“我不知道。”半晌，空空地，安夏说出了几个字，他的眼尾冒红，仿佛短暂时间哭过，眼角下有未干的水色泪痕。
陈越嘴里骂了脏，暴躁的怒意又忍不住冒起来，从脚下烧到心肺，一脚揣在铁皮床。
铁皮床哗啦啦地响，连带着坐在上面的安夏也一阵晃，他现在整个人戾气太重，眼尖睨着，他今儿穿得正式，上身是白衬衫，已经被他开三个扣子了，剧烈的呼吸起伏波线微动。
安夏是坐着的，两个手很无措，就拢在一起，陈越是过来教训他的，他好像真的搞砸了，小小的地方就那么简单地困住两个人。
琳达给陈越打了电话，悦耳的铃声响起打破小房间的安静。
陈越接通，没有说话，对面的琳达也习以为常，通常秘书主动打电话就是汇报事情的，
“陈总，陈氏和扑虎已经同步放上李暑的过往资料，有40％的网民意见是反转的，也同步放出律师起诉函，80％的博主和营销号愿意删帖发道歉公告呢。”
“不过扑虎官方虽然把帖子删了，但还是在网站标题内涵您，他把网站装扮成绿色帽子佩戴，还有文字“我喜欢研究猿的男人”……”
“哦？”陈越站得有些累，现在看安夏又忍不住生气，小破屋子也没个板凳，只能背靠墙长腿弯曲，懒懒回答：“去，找那个我的私人律师mr.荣，他从香港回来，那边最喜欢隐私了，让他写律师函发过去明天就登报，再拿陈越我的明面身份要扑虎赔礼道歉。”
“我记得扑虎我有投资，直接找创始人看看还要不要投资了。对了，还有一件事。”
半个小时后，小小的屋子就改头换面，虽然还是白墙，但是大屁股电视机被抬走了了，换成一张红桃木桌，床也从报废产品升级成布艺木床，门口还放了一盆绿植，从一穷二白画风变成文艺青年简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