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这一觉睡到昏天黑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陈默很不喜欢一觉醒来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好像被遗弃一般,还好床头留着一盏小灯,微弱的光使他不至于过分孤单难受。
陈默憋着尿,忍着鸡鸡和膀胱的酸胀肿痛起身,床边放着一件睡袍,陈默艰难的穿好,扶着墙壁慢慢往卫生间蹭,几米长的距离愣是让他走出取经路的感觉。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陈默嘟囔着《长恨歌》里面的一句诗,白居易的这首长诗不但歌颂了爱情,还拍了唐玄宗的马屁,暗示唐玄宗“能力”超群。
唐玄宗的“能力”怎样陈默不知道,他昨天亲证了齐向阳的,这个怪物一般的男人天赋异禀,耐力惊人…他真正体会到了一把杨贵妃式的“始承恩泽娇无力”的感觉。
辛辛苦苦如厕成功,陈默用凉水扑扑脸,扶着墙壁走出房门准备觅食,他现在饿的可以吃下整头猪。
打开房门听到交谈声,陈默顺着声音摸到二楼客厅,客厅里坐着三个男人,是“唐玄宗”和他的“臣子们”。
“呦,起来了。”吕恒笑着打招呼,“这一觉睡得可够久的,累着了吧?”
陈默红了脸,靠在墙上低头不语。
“叫人。”齐向阳温柔的说,“不可以没礼貌。”
“恒舅好,飞舅好。”陈默按着以前的习惯打招呼。
杜鹏飞挠头,“嗯,乖…哥,你俩这都…这么论好吗?”
“过来。”齐向阳向陈默伸出手。
此刻,齐向阳没有昨晚的放浪形骸,身穿黑色家居服的男人肩膀宽厚,脸色柔和,可靠的长辈一般,用习惯性的命令口吻让陈默过来。
陈默盯着他的大手慢慢前进,如同刚学走路的孩童一般,他的手就是他唯一的支撑。
齐向阳看着陈默专注的表情无比满意,被孩子全身心信任的感觉真好。
终于,陈默能够到齐向阳了,迫不及待的把两只手都放进他大手里,借着他的力气靠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