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死死拽着裤腿不放,眼里遍布血丝,瞳眸依旧是清澈的,于是明明白白的恨与怒,一目了然。
仲淮盯着她,手却伸向裤脚,把手指一根根地掰开。
最后一根手指松开时,仲淮站起身,将视线收回,大步从白术身边走过。
白术却再难动弹一下。
他们又过去了。
最开始,他们没想对白青梧动手,而是靠鞭打虐待白术让白青梧服软。可白青梧没有如他们的愿,哪怕白术遍体鳞伤。
后来他们放弃了虐待白术的计划,转而把目标转向白青梧,给她注射一些不知名的药剂。
而——
自那一天起,他们定期每日三次检查白青梧的身体、给白青梧继续注射,也不再威胁白青梧、劝白青梧妥协了,只说等时机一到白青梧就会自愿成为他们的傀儡。
约摸半个小时左右,他们走了。
走之前,那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如蝼蚁般瞧了眼白术,然后一脚踩上白术的手背。白术疼得倒吸冷气,可她却第一时间抬头,充满杀气憎恨的眼神扫向中年人,将中年人那张脸烙在视网膜上。
中年人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憷,呸了一声,骂:“跟只狼崽子似的,看得人怪不舒服。”
仲淮说:“没事,以她的身体状况,也活不久了。”
中年人哼了声,踹了白术的肩膀一脚,走了。
四人陆续离开地下室,“啪”的一声,唯一的熄了,地下室瞬间被黑暗吞噬。
白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高烧,疼痛,饥饿,生命力在消失,她好像快死了。
“白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