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观山最近心情不错。
他摸到了小鱼的喜好,现在鱼也不怎么排斥他了。鱼被搬进池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偶尔靠近光明正大地摸上一摸虽然会被甩一身水,好歹不会被尾巴抽脸了。季观山舒心了对其他人还会露出少有的浅笑,近段时间组员跟白天见鬼了一样吃惊。
不过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屋子里逗鱼,他订的一批药品不能走明路,被查出来拦住了,对面有点不好打发,本人得过去周旋一下。
于是解释一番之后季观山带着一身湿透的衣裳去洗了个澡收拾好了才出发。
自从百年前帝国被割据成联邦,各派系像群古时代的猴子一样占山为王,最近更是关系紧张。不过军部的战火丝毫烧不到季观山这个黑吃黑的商人这儿,他往年待在实验室安安稳稳隔岸观火看戏,那些大老粗表面风光的不行,背地里还得求爷爷告奶奶从他这买货。显然足够强悍的商人几乎在每场战争中都是渔翁得利的存在。
当然,势均力敌的这位对手也不容小觑,和季观山春风拂面的恶心别人不同,这位纯粹是阴晴不定的刚人。
某“百年史观”就断送于他手。
季观山一脸波澜不惊踏进会客厅,挑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秦锺总一副死人脸,极其死板的军装长靴裹在一身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上,瞳仁漆的发亮,端正坐着也像正待猎食的黑豹。
他这次拦季观山的货,也确实是想咬下一块肉。
季观山开门见山不留情面道:“怎么?你最近钱也不缺吧,野狗牙痒了乱咬人?”
秦锺不理会他的挑衅:“你实验室有新药,给我两千支。”
季观山修长两指一点椅背:“没有,你哪来的风声。”
“兽类狂化剂,我有信息渠道。”
“只要两千支,你缺活体来做实验,我可以提供。”
季观山盯着他一字一句说:“你还真是疯了。”不过他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他还乐得看别人疯死呢,死对头没了他就带着小鱼出门放鞭炮,“成交,拟个条款签字。”
手下人办事很快,合同录入电子档后谈判就该结束了。
秦锺停顿一下,没有急着离开:“听说你养了小情人?”
他问的突然,迎着打量着的神色,季观山倒没承认也没否认,像平常一样开口就是嘲讽:“指挥官,您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