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衣走入花店，只听少女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去见过二哥了？”
青年本要点头，没想到少女动作飞快，扯下斗笠，他来不及阻止。
而少女看到他满头白发，一脸震惊。
“你——”
青年从少女手中取回斗笠，也没有戴上，垂眸，没有看少女。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良久，少女疲惫道：“难怪长老说继任之事以后再说，你明明知道支持你的长老并不多，为什么还要去山上？”
青年苦笑：“姑姑，我说也不知我怎么被俘虏的，您信吗？”
谢白衣有些惊讶青年的称呼，不由看向少女，却见少女听到青年的话，眼眸幽深，右手握紧，长长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
少女平静道：“我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最先该来找我。”
她闭上眼，半响，又睁开眼睛，道：“你信不过我。”
青年有些狼狈的低下头，不敢看少女的神色，盯着地上的花纹。
少女喝道：“抬起头。”
谢白衣撇了一眼外头不敢进来的人，打断两人的对峙：“姑娘，你有客人。”
少女回头，看到门口的衙役，目光一冷，抬手按下柜台上的花瓶，花店的门自动合上。
被外头的人一打断，少女也没有心情再和青年辩论，问青年的目的：“你现在是来找我给你收尸，还是没打算找我？”
青年终于抬头，此时，才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双眼已然通红，但声音还算平静：“我想送人出城。”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