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肯定要带走……香水好像是以前心血来潮,想要模仿这个味道的信息素才买回来研究的……这个就不用带走了……

    合照也肯定要带走……至于希伦的模型……

    陆亦歌拿起来在手里转了一圈,还是对这个精致的机甲小人提不起来什么兴趣。

    算了……还是带走吧,毕竟这是希伦认真做的。

    最后陆亦歌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牛皮纸质笔记本和胸针上——

    他叹了口气。

    牛皮笔记本的表面已经被翻得卷起了毛,质地毛躁柔软,陆亦歌站在书桌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翻开了它——

    这一页已经褪色,笔迹十分稚嫩。

    “行星历582年2月3日阴

    今天带着妈妈准备的爱心午餐去图书馆复习了,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竟然比我自己对期末考还有信心……根本不敢告诉她,其实我只复习了一半……

    不过,今天竟然又遇到了那个学长。

    他也是来借那本《银河行星同盟史志》的,就是我上周还回去的那本,真巧……趁他走了以后偷偷看了一眼借记卡,原来他叫泽……”

    陆亦歌只看了两行,就白着脸“啪”一声猛地合上了日记本,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果然不应该打开这个笔记本的……偏偏这一页还和妈妈有关……

    陆亦歌死死攥着那个笔记本,脸色苍白的坐在书桌前缓了半天,呼吸才慢慢恢复正常。

    这是他的老毛病了……应激性记忆障碍。

    这个笔记本他既舍不得丢,却更不敢打开看,他蹲下身把笔记本收进了行李,这才缓缓拿起了桌上那枚蔷薇胸针。

    这是那个雨夜,银发alpha离开后落在浴室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