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长,请在府上多逗留几天,好让我等好好款待你。”孙家老爷满脸热切说道。
“未必吧。”张落叶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孙老爷是怕我这么一走,令郎再出事故,就没人可依靠吧。”
孙家老爷老脸一红,他的确有此心思,口中弱声说:“我就只有这么个儿子,若他再折腾出什么事儿,老朽可是承受不起,还望张仙长能够大发慈悲,救人救到底。”
张落叶沉吟片刻,口中说:“也罢,救人救一半不是我的风格,不过,在府上叨扰这一阵子,有件事,还需孙老爷的帮忙。”
“张仙长请说,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仙长的要求。”孙家老爷忙说道。
“给我准备大量的糕点、甜品、冰糖一类。”张落叶笑说。
孙家老爷微微一愣后,忙点头表示完成,他想了想,小声问了一句:“张仙长,不知这些东西有何妙用?”
张落叶笑说:“妙用说不上,我只是想吃而已。”
孙家老爷有些无语,张落叶再说:“我这人一段时间内不吃甜的东西,就会浑身不对劲,若不及时补充一些糖分的话,只怕届时令郎出现什么事故,我也腾不出手。”
虽不知张落叶说的是真还是假,但若为了吝惜些许甜品而让儿子危险时没有依靠,就实在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当下他躬身退下,马上让下人到县中酒楼,饭馆以及集市中,大量购置糕点、甜品、冰糖一类的东西,令下人把这些东西送到张落叶所在的厢房中。
张落叶还真的美滋滋地吃了起来,吃的甜品数量惊人,也不怕得糖尿病一样,倒是让孙家之人愕然无比,心中想,仙长就是仙长,果然与他们凡人不同。
就这样,张落叶在孙府逗留了十几天,而这十几天里,孙子楚几乎每天都独坐凝思,忽忽像忘了一切。
并且每一天,他都会偷偷溜出家门,走到粱富商府邸外,静静地看着那紧闭的府门,他是多么希望哪天府门打开时,梁阿宝从中走出,好一解他的相思之苦。
再一天,正值浴佛节,听说梁阿宝要到县内水月寺烧香,孙子楚便早早在寺庙外等候,等得他都快要望眼欲穿,一直到中午时分,梁阿宝才姗姗来迟。
侍候在马车旁的女婢认出了孙子楚,告诉了车上的梁阿宝,梁阿宝便用纤手掀开帘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孙子楚。
孙子楚满脸深情,不知不觉地跟着梁阿宝的马车走,梁阿宝暗觉有趣,故而让女婢询问孙子楚的姓名,孙子楚以为梁阿宝终于看上了他,忙殷勤作答,甚至故意念诵了一首诗词。
女婢回到马车旁,把孙子楚的话告诉了梁阿宝,梁阿宝轻念了那首诗,暗自佩服孙子楚的才华,便让女婢告诉了孙子楚一句:“看来你的痴病倒是去了不少”,其后鞭策马匹,赶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