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婷瑶睡到很晚才起来,感觉头晕脑涨、四肢无力,但还是坚持在院子中跑了几圈,发了一身汗,又洗了个热水澡,觉得轻爽了不少。
这时,管家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进来,来人居然是姚天,今日他从头到脚一身紫色色,头顶的发髻也用一条粉紫色色的丝带绑着,衬得他肌肤雪白,媚眼如丝,要不是傲慢得鼻孔朝天,如果不看前面,婷瑶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美女。
“来干什么?”正是被他害病的,当然没好气。
“……哼,听说病了。”听她的鼻音就知道了,直接将问句换成陈述句。
“听说?听谁说?我不认为我们会有共同的朋友,我看是偷窥吧?干嘛偷窥我?是心怀愧疚还是想再下杀手呀?”
姚天被驳得脸红耳赤、恼羞成怒,他的确是偷窥的!那天在山下,他亲眼见到婷瑶钻进了马车,便记住了马车上的标记,让下属打听到车是属于柳院的。昨晚他趴在墙头上,看见家奴忙进忙出的,似乎是送药,觉得良心有些不安,今早一办完正事,就带了些药材过来探望。可这女人不但不领情,还咄咄逼人,他再次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口不择言地吼回去,“谁让身子这么差,不过是轻轻推了一下,就能滚那么远,还病成这样。”
婷瑶正想说什么,柳成‘噌’地一下从门外窜进来,一把搂住资金宝贝女儿,“宝贝儿,就是他推落水的吗?”柳成指着姚天一脸不善地问道。
“嗯。”婷瑶对爹爹出现的时机非常疑惑,莫非爹爹一直在外面偷听?“爹爹,您不是该去店里了吗?”
“呃这个呵呵呵呵,家中还有些事,所以就晚些再走。”柳成尴尬的左顾右盼,看见姚天立即伸手一指,“管家,赶他出去,我柳院不欢迎他。”开什么玩笑,他还以为又是宝贝女儿的追求者呢,白白窃喜了半天,原来是害女儿生病的元凶,哼!不能原谅。
姚天面子上挂不住,脸一阵红一阵白,将手中的盒子扔在桌上,“这药给。以后求本少爷来,本少爷还不来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管家打开桌上的盒子,惊道“呦,老爷,是千年人参,给小姐服用正合适啊。”
黎成正要豪迈地挥手,叫管家把盒子扔出去,一听是千年人参,立即改了主意,这小子害宝贝女儿落水受凉,赔份礼也是应该的,“管家,吩咐人把人参炖了,今晚拿给小姐服用。”
婷瑶忙拦着,“们知不知道要多少份量啊?可别把我补得流鼻血。”黎成一想也对,让管家拿到医馆去问大夫如何服用,每次用多少量好。
婷瑶眼睛瞄着盒子,暗暗笑,原来这个小破孩是来道歉的,却摆出一副等人参拜的架势。这别扭孩子,下次见到他,还是谢谢他这支人参吧。
第二日一早,谁都没想到,姚天居然又来了,这次当然不是走正门,黎成已经吩咐门童,不给他应门了。
婷瑶诧异地瞧了他几眼,见他一脸高傲,杵在房内一动不动,等半天不道歉,也不说句问候的话,觉得这小破孩被家人给宠坏了,得有人教训教训他,不是什么人都会把他当太阳的。于是照旧练自己的字,吩咐小厮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必理会他。
姚天杵了大半天,没人理采也不觉得尴尬,下午又来了,依旧站门岗,婷瑶依旧没理他。连着七天都是如此,家奴们进进出出时,开始都惊奇地看他一眼,而后就习以为常了,最后就连家中守院子的狗狗都当他透明了。
最终还是婷瑶心软了,先打破僵局。此时她的病好了大半,心情自然也好了,心想自己一个成年人,跟个小破孩斗什么气呀。于是吩咐毕安,“给这位公子倒杯上好的茶来。”又拿眼瞟着姚天,“喂,站着不累呀?有椅子不会自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