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不是没多少了?”

    “嗯,还够三天。”

    唐骁擦了下湿漉漉的唇。

    “真不知道离了我你该怎么办,按理说,产生了抗药性就该自己去看看的,结果还非要我来管你。”方锌墨无奈道:“唐老师真是不让人省心,还是割了腺体的好,免得经常去拿药,麻烦。”

    方锌墨的手伸过来,拨了下唐骁凌乱的衣襟,示意他严藏春光。唐骁打趣似地催他赶紧开车,这里毕竟是学校,太出格的亲密行为很不好。

    “不知道割了腺体以后会不会更听话一点呢,最好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老是跟我倔。”传来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方锌墨的话听起来是玩笑,但里面也许也掺杂了几分真心。

    年轻时期的恶意总是在不经意间产生,唐骁有时会误以为身边这个人只有十八岁。

    唐骁莞尔,不置可否。

    这个时间段刚到午高峰,学校附近的路比较窄,车流量相对较大,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等红灯了,唐骁看着窗,玻璃里映出方锌墨不耐烦的表情,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指尖焦虑地点着。

    “上次发布会的事……挺不愉快的。”唐骁顿了顿道:“以后在外面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免得又给你惹麻烦。”

    “我爸也给我提过这事了,你放心吧,问题不大,上次那个记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找工作。没人敢在我家的地盘上找麻烦,他纯粹是不想混了,也不看看他能激起多少水花来。”

    理是这个理,但总有人想方设法要探听豪门八卦的,更何况方家的太子爷最近风浪正大,谁不想挖挖他的料。虽说唐骁一直渴望着能让这段感情生活在太阳底下,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也不想再听方锌墨说起‘普通朋友’这四个字。

    “不过最近是应该小心一点,主要上次殉情的新闻热度太大,若真来个不要命的把我俩爆出来,恐怕我家得给我找个Omega来挡挡风头了。”方锌墨虚虚朝他看去,

    唐骁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锤了下。

    车开到大路上,方锌墨的车速加快了,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

    华医大附属医院在全国有很高的名气,方家在这里赞助了一个实验室,主要研究内容是生理疾病,像唐骁这种一直是这里的重点研究对象,和方锌墨在一起之前,他每隔一个月都会来一次,直到后来借了这层关系,他才得以逃脱被当做研究对象的命运。

    如以前一样,唐骁鼻子里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经过一系列拍片和抽血后,他坐在诊疗椅上,腺体上正插着检测仪,医生正对着他的检查结果仔细研究。

    “易感期很久没来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