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事不碍事。”荆川轻描淡写,痛是痛了点,但自己下手知道分寸,看着吓人但只是皮肉伤,“你头晕吗?”
他这么一问,林清婉还真觉得有点头晕,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感觉走在云端一样,又好像身处海浪中心,“我闲着没事,帮你叠了衣服,你看看。”
荆川的卧室风格很简约,纯白的墙壁上只挂着一张张国荣的海报,灰色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霞光,靠墙的桌子上零零散散放着几张写满数字的纸,记录着酒吧相关事宜。
一个小时前两米大床上胡乱躺着的灰黑白三色衬衫已经被林清婉叠得整整齐齐,像训练有素的士兵等待着司令,也就是荆川的检阅。
“我没要你做这个吧。”荆川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有点不适应,而且他一贯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贴身衣物,不过这次犯他忌讳的人是林清婉,只能怪自己没事先说明。
“我一个人在家闲不住,又想帮你做点什么,所以就自作主张......”林清婉隐隐约约觉得荆川好像有点不开心,怯生生地说。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一阵眩晕涌起,下意识扶住荆川的手臂。
荆川被林清婉柔如无骨的小手传来的温度激出一身鸡皮疙瘩,“你先坐下吧,我去弄蜂蜜水,别乱晃。”
除了和对家打架,还有和兄弟之间的玩闹,荆川很少和人有肢体接触,尤其是像今天这样温柔的触碰,对他来说还是头一回。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但这不安转瞬即逝,很快变成对初次喝酒的林清婉的担忧,
“我不想喝水。”林清婉坐回到沙发上,愣愣地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荆川,所以他受着伤还要照顾自己?这一幕好像是封建社会地主欺压包身工。
“你想上天?”
荆川轻笑一声,递给林清婉杯温蜂蜜水,“喝了会好一点。”
原来他刚开始混夜场的时候,从来没有人照顾他,也没有人提醒他该喝什么解酒,都是一个个通宵后抱着马桶吐得出来的经验。
和他相比,林清婉幸运许多,不过她也不会像他一样需要靠喝酒谋生,荆川看着林清婉将蜂蜜水一饮而尽,自嘲地想。
好甜。
林清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五千块钱我会想办法还你,这次的人情......”她迷迷糊糊地想,这次荆川帮自己摆平这么大个麻烦,又该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