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良……”佐铭谦耳畔充斥着她的声音,仿佛她就在身边,可是他看不见,宛如一个人在漆黑的永夜彷徨,风来风去,万物悲鸣。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他轻声地说,世间倏忽万籁寂静,只剩他自己的呼x1声,没有谁来回应他。

    蓦地,他兀自露出淡淡的笑意,变得心平气和。

    这一生,无论是儿子,哥哥,丈夫,父亲,他都无一尽到责任,薄情寡义的一生里,只有郗良,唯有郗良,是他永远无法放下的……

    哥哥、情人、伴侣,他不知道该成为她的什么。

    选择哥哥时,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远不止如此。

    选择情人时,心里又有个声音在说不该如此。

    他怅然凝视碎片上的暗红,薄唇轻启,眼里如星的光芒熠熠,在昏暗的房间里决然蔓延。

    “良儿,我不在乎你把我当成谁。”

    反正,她和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错误的一生,理应到此为止。

    ……

    “事情就是这样,安格斯的儿子六岁了,跟先生很像,约翰·哈特利说,他跟那个枫叶医生也很像。”

    左誓垂眸,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心情。

    那nV孩命不好,遇人不淑,都是真的。

    佐家向来yAn盛Y衰,康里有个nV儿,管她名不正言不顺,都是件欢喜事,谁曾想,这对父nV连一日的欢喜都不能有,更甚的是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到底是没有缘分,就像禤老头说他和他的家人,没有缘分,找不到,见不着。

    左誓站起身,布莱恩叫住他,声音微抖,“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