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特利想不明白为何家门如此不幸。

    艾维斯四世歹毒的可怕心思,就是傻子也该明白,可约翰是b傻子还傻的东西,他一头栽进照顾这个每天只会哭跟睡的小祖宗的生活里,任劳任怨,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小心翼翼地养着、护着。

    老哈特利不由感伤,他已经老了,没能力再保护天真愚蠢的孙子了。

    一九二〇年的夏天来临之时,老哈特利从医院回家休息,便再也没起来。

    对于约翰来说,唯一的安慰是祖父走得并不痛苦,安然长眠。

    葬礼过后,约翰决心重拾家族本行。哈特利家族的名望和荣耀,都是凭无数祖先JiNg湛的医术和优良的品格沉淀下来的,不该毁在他手上。

    ……

    安格斯是个不大会笑的孩子,有一头b任何人都要纯粹的金发,sE泽较浅又极为耀眼。但不管是艾维斯四世还是艾维斯五世,头发的颜sE都要暗沉些。约翰并没多想,认为等他长大,头发就会变sE。他的眼睛则和他的父亲一样,是幽深的蓝。因为他不活泼,看起来也就Y郁。

    三年了,他的父亲没有来看望或慰问过他的情况,令约翰不禁替他心寒,也因此无法减少对他的Ai,自老哈特利离世后,约翰对他的Ai更是只增不减。即使说不清该感激的对象是谁,约翰也依然心怀感恩,有安格斯和他作伴。

    每天一醒来看见安格斯baiNENg圆润的小脸,约翰总会倍感自豪,别人说他没用,可到底是他亲手养活了原本像小猫一样软绵绵的孩子,从未假手于人。虽然这不是可以大肆宣扬的成就。

    待约翰洗漱完毕,准备好早餐,安格斯自己便醒了,坐在床上r0u着眼。

    约翰需要去医院,又不能带安格斯去,因此他会先把他送到韦斯特家里,让他和韦斯特的儿子伯特一起玩,再独自回医院。

    “今天也要去伯特家里吗?”上车后,安格斯问。

    “对,怎么了?”约翰在驾驶座上启动车子。

    “没什么。”

    “你不喜欢去那里?有人欺负你了?”在他的事情上,约翰总是很在意。

    “不,伯特太笨了,我不想跟他玩。”

    “安格斯,他才两岁,笨一点也是……正常的。”约翰放下心来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