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粗鲁地揽着孩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灰头土脸地跑向约翰。
约翰一怔,鼻子一酸,眼眶盈满泪水,颤抖着长腿站起身,将呆呆睁着眼睛的孩子搂进怀里,惊魂未定地闭上眼。
“医生,我们什么时候被人安了炸弹啊?”
“不是,”约翰回过神,望了一眼天空,“是从上面来的,有人想开战。”
男子睁圆了眼,约翰捡起黑箱子道:“我们得走了,按照之前的情况,条子差不多就该来了。”
约翰十分清楚,不管是谁要开战,都是跟当局通了气,否则警方出警速度不可能那么快,每一次还都在爆炸中有不菲的收获。
他们的人,他们的货物,他们的藏身之地……
上了车,年轻男子开车,约翰在后座给小安格斯擦脸,检查身T,这才发现不对劲。还差一个月左右就满四岁的小安格斯从没这么安静过,他的手肘和膝盖都有擦伤,鲜nEnG的血r0U沾着少许沙土,换作平时,他早就娇气地哭个不停,此刻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像只小流浪猫,蓬头垢面,神情平静得木讷。
“孩子,疼吗?”约翰的心揪成一团。
小安格斯木然地眨着眼,以往灵动狡黠的眼睛变得呆滞。
“孩子?”
“医生,他会不会被吓傻了?”男子一边开车一边透过镜子关注后座,面带担忧。
“胡说。”约翰没什么底气地斥道,大手不自觉将小安格斯紧紧搂进怀里,“他只是需要缓缓神。”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在草地上发抖,连跑都不会跑,他要是真被吓傻了怎么办?”
“不会的。”约翰m0着孩子的头发,心脏揪成一团,又说道,“我会治好他。”
三人连夜赶路,孩子的情况丝毫没有改善,闭上眼睛睡不了片刻便会猛然惊醒,他们不得不就近在俄克拉荷马城停歇下来,在医院让孩子安稳休息。约翰趁机发布消息召回人手,重新统计惨重的损失,包括Si去的人和被警方抓捕的人。
仍旧联系不到安格斯,他竭力沉下心,从仇家名单里排除无法实行这般突然的大规模袭击的人,剩下的可疑对象只有两个法兰杰斯。然而,法兰杰斯没有理由要这么做,约翰的直觉强烈,也肯定他们找不到自己的任何一处据点,更不要说出动战机,一炸一个准。
不久,一个在纽约警局当卧底的年轻人联系上约翰,带来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他的职位所能了解以及偷到的相关资料和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