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三世继续m0着手背说:“我简单给你们说说安魂会的事吧。你们都一知半解,对我们的误会也太深了,别人无所谓,倒是我的孙子,要是对长辈误会大,那可不利于合家团聚。”

    安格斯目光一沉,有些嫌弃地睨着他。

    “安魂会本是罗马人掌权的组织,一家独大,十九世纪初,两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联手夺权,一起上位,就是艾维斯一世和安格斯一世。”安格斯三世用一种极为冷静的语气说,“在那个时候,他们是好伙伴,关系产生变故是在之后,我父亲这一代的事。当时,除了教廷权力重,还有一个家族地位十分重要,因为他们家有钱。

    “艾维斯二世和我父亲并没在一起经历过什么事,感情b不上父辈的深厚,所以在父辈离世之后,经过别人的挑拨,自然是要出事。教廷需要一个听话合作的决策人,在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艾维斯。所以,当他们告诉艾维斯二世,安格斯背后有富可敌国的家族为靠山,除掉他自己独大是轻而易举的事,艾维斯二世为了避免这种结果,也就成了虔诚的教徒。”

    “安格斯背后的家族?”约翰问。

    安格斯三世似乎在逃避说起这个家族,“安格斯一世是这个家族当家人的私生子,但他成为最高决策人和这个家族的权势一点关系都没有。”

    约翰和安格斯默默对视一眼,心里都不约而同在猜是安魂会哪个家族,要说是可以动摇决策人的,他们还真想不出来。

    “从艾维斯二世向教廷靠拢开始,我父亲的日子就很难过了,因为他没有靠山。等我和艾维斯三世一起上位的时候,战争才算真正开始。虽然说出来有点丢人,但我确实向现实屈服过。我心平气和地和教廷谈过,但他们已经有艾维斯,容不下我,还y是把无神论那一套往我头上放。我跟他们闹翻,就是因为这次谈话。我说我不是不信上帝,只是不信站在祭台上的人。事实如此,只要找出对自己有利的教义严格遵循,人人都是虔诚的教徒。他们就急了。”他摇摇头,无奈说,“可惜他们越是对我赶尽杀绝,我就越是觉得自己才是他们的上帝。”

    约翰不禁扶额,看向安格斯,他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有着一样的不敢置信。

    “我的地位岌岌可危的时候,我养的狗们长本事了,那个家族也来认亲了。”安格斯三世怅然地望着窗外,“你们是不是觉得一切都会变好了?”

    “变好了我们还会在这里见你?”安格斯说。

    他叹息一声,“可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谁知道那群白眼狼,说他们是狼都是抬举他们了,就是一群狗,可惜是我帮他们剪了狗尾巴,就不能怪他们不对我摇尾巴,还跑去和艾维斯三世苟合。”

    安格斯一头雾水,“你刚才也说艾维斯四世身后有狗,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群从东方来的家伙,秃了半个头,剩下半个头的头发长得和尾巴似的。”安格斯三世哼着气,显然生气了,“是我帮他们剃成光头的,语言不通也是我教他们英语的,给了他们身份和差事,我算是对他们很好了,谁也没占谁的便宜,一切公平,谁知道他们早就想在我背后T0Ng刀子。”

    “东方来的?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没见过?”约翰诧异地问。

    安格斯三世冷哼,“你当然没见过,当年我和父亲把他们藏得深,没人知道,这些年来,他们自己藏得更深,就像黑暗中的狗,连眼睛都不闪一下光,什么时候想扑出来咬人全凭他们自己,根本防不胜防。老实说,就是因为有他们在,我才不得不在非洲长留。我曾经想过去东方,至少看看他们诞生的地方,听说是个大家族,但去到德黑兰,我就觉得很远了,怕回不来,就没再往东。

    “你们该知道佐-法兰杰斯家族吧?在战争中被灭,剩下的那个小子如今在美国风光得很,还经常杀安魂会的人。康里·佐-法兰杰斯,韦斯特猜是他杀了艾维斯四世。”安格斯三世的唇角微微g起一抹笑,“其实,那群狗才是康里·佐-法兰杰斯最大的仇人,可惜他未必下得了手,因为他们都姓佐,他们是一家人。”

    约翰倒cH0U一口冷气,安格斯满脑子乱成一团,隐隐有一条线在拉扯,将东方来的“一群狗”和东方人Y原晖嘴里的“一群贱人”连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