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是个人,不能当礼物。”

    郗良眉头一皱,“可是,我只想要铭谦哥哥。我生日那天,有一个男人问梵妮十八岁了想要什么礼物,梵妮跟他说,想要夜,或者安。就是我的姐姐和妹妹,她们可以当礼物,铭谦哥哥为什么不可以?我会好好Ai惜他的。”

    安格斯一怔,看着眼前稚nEnG的小姑娘,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乱七八糟的话是她一本正经说出来的,她还要好好Ai惜佐铭谦?

    “不,是哪个男人问梵妮?”

    “梵妮叫他伯特,伯特·韦斯特。”

    “梵妮说完之后他说什么?”

    “他说Ai莫能助。”

    安格斯颔了颔首,正想开口,郗良十分聪明,抢在他前头问道:“你也要说Ai莫能助是吗?”

    安格斯皮笑r0U不笑道:“你的父母没教你要尊重人吗?梵妮她是真的没有父母教,才会那么说,你可不能学她。”

    被训了,郗良低下头,不服气嘀咕道:“送不出礼物就g脆不要问,打肿脸充胖子。”

    安格斯闻言咬牙暗骂一声小疯子,若无其事笑道:“不然我把自己送给你,怎么样?”

    郗良愣了愣,抬头凝望他,他脸上的笑意淡如夏风,一头金发盛着温暖的yAn光,细碎的光掉落在深蓝sE的眼睛,如金箔铺在海面上,轻轻摇曳。

    他有着和佐铭谦不一样的英俊,迷人的笑容更b佐铭谦多,看起来b佐铭谦亲切,然而,郗良盯着他的眼睛看,却看不见他的一丝思绪,心中不由发毛。

    佐铭谦的眼睛,深沉晦涩,但她看得懂他的思绪。

    “……不要。”郗良拒绝后,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安格斯不依不饶跟在她身边,好奇问:“前几年你哥哥在英国的时候,你怎么没和他在一起?”

    一九四二年,战争期间,佐铭谦独自在英国游荡,当时的他不过十五岁,还不敢杀人。由于一九三七年只短暂学过几天汉语,之后没再学习,全忘光了,安格斯便特意到英国找孑然一身的佐铭谦,重新叫他老师,重新跟他学汉语。

    当时,安格斯想过郗良,也想问问佐铭谦,“你妹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但他忍住了,约翰多年来的教导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