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一直在法国等到战争结束,然后到处走走,找你。后来,认识了一个男人,就跟他来美国了。教他的妻子学汉语,我能得到可观的薪资。”

    一双丹凤眼眨了眨,江玉之咬咬唇,“那个男人……”

    “是拜尔德·法兰杰斯,和他的妻子玛拉·法兰杰斯,也许你听过他们的名字。”

    “是听过的。”江玉之呢喃道。

    临近中午,在江韫之的书房里,江玉之看到了想看到的一张照片。她记得最后一次看见江韫之的时候,是在望西城出发前的那个晚上,她平静地对她说,“去外面好好保重自己,明天我还有事,不能陪你去港口了。”

    那会儿暗淡的灯光下,江韫之沉冷的、有些哀愁的脸蛋如同一幅油画,她不仅长得像母亲,连X格也十分相似,她们都是Si气沉沉的,没有半点生机。

    可是,她为什么又能笑得那么开心呢?不露齿的矜持笑容,眼睛又是那般专注地望着身边的男人,饱含Ai意。从小到大,江玉之竟不知道姐姐也能这般好看,眉眼b起以往那是更加不得了。

    照片定格的画面,江韫之挽着康里的手,温婉的气质有如一个贤良的妻子。

    “玉儿,你在看什么?”

    “姐姐,”江玉之侧身将照片递给她,脸sE漠然问,“你结婚了吗?”

    江韫之看着照片轻笑,“没有。”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拜尔德总让他们站得近一点,玛拉则亲自指导让她挽着康里的手,差点没让她往康里肩上靠。当然了,她始终都是安分地站着,是康里主动拉起她的手,这一瞬间,她望了他一眼,就被拜尔德拍下来了。

    “那他跟姐姐……”

    江韫之看了江玉之一眼,将照片视若珍宝般稳稳地放回桌子上,风轻云淡说:“只是情人。”

    只是情人——多么坦荡的说辞啊。

    当江玉之知道了江韫之的消息后,她也知道了她的名声没那么好,别人都说她是个YINwA荡妇,她不愿相信,可是时光飞逝,渐渐地,她的内心也Y暗地在尝试着相信这些流言蜚语。

    只要江韫之肮脏了,那她跟康里一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