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安格斯不得不外出处理一桩军火生意,他并不直白告诉郗良,趁她没留神时自然而然出门离开。

    他不知道郗良一直在心里惦记着他什么时候出门,这一次好不容易盼到了,她站在楼上的窗户旁边,看着安格斯的车子离开,然后她打开衣柜,在里面翻出合适的衣服。

    一条宽大的黑sE裙子,一件安格斯的黑sE外套。

    换上JiNg挑细选的衣服以后,郗良侧身站在镜子前,系上不合身大衣的纽扣,遮盖了肚子,她露出满意的笑容,双手揣进兜里时,她m0出安格斯的钱包。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她正想翻箱倒柜找钱。

    郗良从钱包里cH0U出一千元,这是她的钱,剩下的钱她不碰,利落地将钱包扔进衣柜里。

    许久未使用的自行车落了一层薄薄的灰,闪亮的红漆失去了光彩,郗良仅仅用布擦g净车座,将就着牵出门。她没时间耽误太多,万一安格斯去而复返呢?

    一路上,郗良将自行车骑得飞快,经过久违的熟悉的街景,春风拂面,吹得发丝凌乱,她也是相当愉悦的,时而看看左边,时而看看右边,满腔欢喜因而忘却令人烦恼的胖肚子,觉得自己四分五裂的身T被缝合起来了。

    郗良出门时,b尔在和别人通电话,没有顾及监视器,等别人过来告诉他小酒鬼跑了,他立刻扔下手头的工作,临出门才反应过来。

    “波顿他们在酒吧谈事……”他随意叫来一个人,“去酒吧叫波顿想办法别让她喝到酒。”横竖他去了也没有办法,人在酒吧里,怎么可能喝不到酒?

    午后的酒吧开始热闹,郗良将满是灰尘的自行车放在角落里,拿着半路买的一份报纸走进莱利酒吧,一个中年nV服务员眼尖地认出她,高兴得直叫她,“西莉斯特!”

    酒吧里的服务员们闻声都抬头看去,每个人脸上都是惊喜的笑容。前不久他们还在担心她会Si得凄惨,b上报纸人尽皆知惨Si方式更惨的是Si得无声无息,连尸T都没有被发现。天知道现在看见她好端端的,他们有多高兴。

    一时之间,酒吧里一声声“我的天”此起彼伏,上帝听了都嫌烦。这样大的阵仗,在角落里和别的帮派头目谈事的波顿也注意到了,他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他侧首低声言简意赅地和身边的克劳利说:“想个办法。”

    克劳利脸sE发白,讪笑一声,在人群里找到众星捧月般的酒鬼,金丝眼镜的框架上,一滴冷汗从额角流下。接着他看见酒鬼笑呵呵地在吧台前坐下,豪爽地掏出一百美元拍在吧台上,抬起另一只手将吧台后的酒柜扫了一遍。

    这要怎么想办法?在海边说不要玩水,在雪地说不要玩雪,在赌场说不要赌钱,在妓院说不要P1Aog,在酒吧说不要喝酒?

    酒吧老板史密斯亲自调了一杯血腥玛丽。血腥玛丽是郗良常喝的J尾酒,别人或许不知道原因,但他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血腥玛丽凭借鲜红sE的长相完全长在郗良的审美上。她就是喜欢红sE。

    在波顿和克劳利还没想出办法的时候,郗良已经咕噜咕噜将一杯血腥玛丽喝进肚子里,笑得别提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