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修好,往后又可以出门。
郗良拿着纸笔在沙发上坐着,写下自认为可以赚钱的方法。找克劳利,这个方法需要一些时间。其次是在酒吧、书店、商店这些地方当店员。
郗良不禁对这样的未来感到局促不安,她没有工作的经验,她知道这些工作需要和许多人打交道,她见过商店里的nV店员被一个凶恶的男人m0了一把PGU,nV店员骂回去,那个男人扬手恶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又嘻嘻哈哈跑得没影。
想了想,她害怕地划掉这些选择。划完以后,对着一张空白的稿纸,她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她实在没有独自去工作的勇气,没有赚钱的能力。
抱膝窝在沙发上,郗良回想起过去在江家的日子,有江韫之在,她过着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根本不知钱为何物,更不用为钱烦恼,如今离了江韫之,她不得不面对这些从未遇见的艰难。
“江娘……良儿想回家……”
一个在沙发上蜷缩着哭泣,哭到痛彻心扉,难以呼x1时,她一倒头就睡着了,睡得很沉。静寂的午后,秋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舒适的凉意沁入nV孩lU0露在外的肌肤。
傍晚,安格斯回来的时候,郗良醒了又睡,还在睡。安格斯一手硝烟味,一身杀人的血气,不敢惊醒她,径自到楼上的盥洗室沐浴。
他上楼以后,郗良就醒了,屋里昏暗,有些角落漆黑得什么也看不见,她茫然环顾四周,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一时之间连眼泪也流不出。
在江家的傍晚,也是又大又空,沉暗的天sE下,只有蜡烛和油灯在散发零星光亮。倘若江彧志没有回去,江家里便常常只有四个nV人,整个世界也仿佛只有她们四个人。
阿秀有很多活要g,闲下来时经常围着江韫之转。
江玉之白天都出门去,傍晚回来就在厅里坐着,或是在J笼旁边看着J。
江韫之不是在做绣活,就是在看书。
那时的郗良年纪小,却也不怕黑,天黑以后在花园里游荡是她的乐趣。她会爬上树杈,坐在上面,即使看不见头顶的星空,也看不见远处的光景,树冠和另一个树冠和围墙将可见的一切都挡了去,她仍旧喜欢坐在上面,在黑暗里发呆,幻想着佐铭谦在树下叫唤她下来。
曾经的她一点儿也不怕黑,这一刻在熟悉的沙发上,她眼巴巴望着灯的方向,无论如何都不敢走过去打开它。她又躺下去,身子蜷缩起来不敢动弹,呼x1声在暗淡的光线里仿佛一把锯子在拉扯。
不知过了多久,闭着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光亮,郗良睁开眼,金sE头发的安格斯穿着黑sE睡衣走过来,“醒了?”
“安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