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良拿过报纸,什么话都没说,自己进门去,Ai德华跟在她身后,大着胆子走进她的屋里,踩着一地纸屑。

    开了灯,郗良找出剪刀把头版的订婚照剪开,Ai德华默默看着,锋利的剪刀无情地将一对密不可分的新人剪开来,未婚妻的头发和手还在未婚夫那一边。

    接着Ai德华惊惧地看着,郗良抓过钢笔,用尽气力在未婚妻幸福的脸颊上画叉,一笔就划破报纸,又狠下好几笔,把那袭纯白的、高贵的礼裙胡乱画得肮脏。

    蓦地,她推开未婚妻,拿过未婚夫,却并没有g什么,只是彻底地把未婚夫剪出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相框,把未婚夫如珍如宝地裱起来。

    大壁炉上,什么JiNg致的摆设品都没有,只有两个相框,裱着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

    鬼使神差一样,Ai德华问:“这个男人有什么好啊?”

    郗良红得可怕的眼睛朝他看了过来,“你懂什么?”

    Ai德华心里发怵,却还是忍不住道:“真正对你好的男人,才不会让你这么哭。再哭下去,你的眼睛都要瞎了。”

    郗良抿了抿唇,抬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咧开嘴冷笑道:“我不会再哭了!”

    “你要看开了?要是看开了,你得把他的照片扔掉。”

    “看什么开?扔什么掉?”郗良冷声斥道,“你给我看着好了,我能杀Si第一个,就能杀Si第二个!”

    Ai德华心下大骇,“你、你要杀……”目光不经意瞥向残缺的报纸上被画得面目全非的未婚妻——这竟然还是第二个!

    郗良顺着他惊恐的目光,讥笑道:“想不到吧?很多年以前我就杀掉了第一个。我打烂了镜子,一个很漂亮的镜子,江娘送给我的。我用镜子的一块碎片,割破了她的脖子,她就Si了。”

    Ai德华艰难地吞咽一下,在郗良缓缓走向他时,他扔下烤J,“两只都给你!我先走了!”落荒而逃。

    门被摔得“砰”一声响,郗良恍然大悟,喃喃自语,“我不会杀Si你的,杀了你,谁来给我送吃的?谁来给我修车?”

    这一夜,Ai德华彻夜难眠,闭上眼睛就要做噩梦。

    一个人孤苦伶仃等到凌晨四点,外面来了车声,他惊惶一看,是波顿和b尔外出办事回来,住在隔壁房子的几个兄弟也回来,他双眼一热,差点哭了。

    捧着昨天的报纸,Ai德华差点把报纸贴在b尔脸上,“b尔,你看报纸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