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晦气,被贱奴的血污了眼。
迎面走来个体态匀称面容端正的宫人,清浅福身,说:“奴才苏方恭迎贵妃。”原来是昀皇贵妃身边另一位得脸的近侍。
晔贵妃很少见到他,问:“你不在六局督着他们办差了?”
“奴才暂时回来了,代替章丹。”
他往边上努嘴:“犯什么罪过了?”
苏方道:“茶水间的,放错了茶叶,主子让他长长记性。”
并不是多严重的错误,但他知道,皇贵妃心里不痛快,这是撒气呢。
他走进主殿,里面的人歪在软塌上独自欣赏小指上的珐琅甲套,眼睛都不抬一下,问:“你来干什么,要也说那贱人的事,就回去吧,今儿个耳朵听得起茧子了。”
“还有谁来过?”
“晗贵人。”
他道:“晗贵人只会抱怨,可我却带了一则好消息。”
昀皇贵妃这才抬眼:“什么消息,瞧把你得意的。”
“皇上恩准我一同去行宫。”
“然后呢?”
他一愣:“没……没了。”
“这算哪门子好消息!”昀皇贵妃不耐,“是你能和他们一起洗鸳鸯浴吗?”
“不不,我的意思是正好可以盯着他们。”
“你盯着有用吗,他们俩要颠鸾倒凤还能当着你的面,我看你分明是想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