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妃病了?”
“现在还不清楚,银朱嘴巴严,不透一丝风声。”
墨常在停下来:“昙妃要是真病了,皇贵妃得笑死。”
“咱们等着吧,说不定能看一出好戏。”
墨常在忽然觉得昱贵人有些眼生,以前那个临湖望月的佳公子可不会说出这种隔岸观火的话。
他审视自我,想知道这红墙绿柳是否也会在他身上烙下无形的痕迹。
***
尽管银汉宫上上下下都守口如瓶,可昙妃重病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只几天的功夫各宫主子们就都听说了。由于没有确凿事实,大家便开动脑筋胡乱猜疑,而且不仅主子们想三想四,就连底下的人也喜欢揣测一二。
此时,在一处抄手游廊下,应常在、冷常在、薛嫔和暄妃四人正聚在一起观赏院中满枝的红色木棉花。
薛嫔说:“木棉适合在温暖的南方生长,帝都偏北,能有这般繁茂景致真是难得。”
暄妃接口:“的确,我幼年时去过南方,那里的木棉初春绽放,花朵更大些。”
应常在好奇:“哥哥是去游玩的吗,江南景色最妙,有好多可玩的地方。”
暄妃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心道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世家公子。那时他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嗣父带着他和弟弟一路南下卖艺讨生活,后来家中实在没钱,他就被卖给了人牙子,辗转又回到帝都进了教坊。
气氛凝结而尴尬。
应常在面上挂不住,福了身子想走,却听冷常在瞅不冷地说了一句:“你们听说了吗,银汉宫传来哭声呢。”
应常在是第一次听到,马上又来了精神回转过来。不仅是他,另外两位也来了兴趣。薛嫔问:“你打哪儿得来的消息,我们怎么不知道。”
冷常在道:“我昨天路过倚寿堂时,有几个换班的侍卫聚在那边聊天,我听了一耳朵。其中有一个好像是在银汉宫外值守的,偶然进去办差时听到殿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哭。”
薛嫔道:“倚寿堂是座小佛堂,平日没什么人过去,你跑哪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