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红彤彤的扁平底座按压下来,白茸急得上脚一踹,正踢到软绵绵的下身,只听一声惨叫,胖子弯腰捂住腿间,而铜熨斗则砸在他脚上,引来又一声哀嚎。
其余两人愣住了,瘦高个儿的突然反应过来,拉着另一个人夺门而出,大喊救命。
很快,郑子莫带着人赶过来,把哭哭啼啼的胖子抬走,而瘦高个儿则“心有余悸”地指控白茸行凶伤人。
“简直强词夺理。”他重新说了来龙去脉,但从郑子莫的表情里看出来,对方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他想起胖子之前说的话,很清楚这又是一次有预谋的针对他的局,而郑子莫早就知道了。
他道:“是他们抢夺在先还要伤人,我只是自卫。”
“簪子呢?”郑子莫问。
他递出去,郑子莫拿手里看了看,说:“你一个庶人早被抄了财物,簪子是从哪来的,私藏珍宝是重罪。”
他觉得好笑,一根式样普通的银簪居然被称作是珍宝,看来对方一计不成马上改变策略重新找了个借口。
“是无常宫崔答应给我的。”
郑子莫反手就给他一巴掌:“什么你呀我呀的,要自称奴才,不过做了几天主子就把规矩全忘了?”
他忽略脸上火辣辣的痛,不甘示弱道:“我又不是在册当值的宫人,我现在与宫外庶民无异。”
“在我这你就是奴才。”郑子莫一瞪眼扬手又要打。
他提防着向后一错身,嘲讽道:“不过也是个被人使唤的,也敢在这颐指气使装主子。”
郑子莫被说到痛处,气得举起簪子就往白茸身上扎,两人推推搡搡不断捶打,其他人则手忙脚乱试图按住白茸。
过了一会儿,郑子莫停手了,看着手里断掉的簪子,愤恨道:“要不是这破玩意儿不结实,今儿个非把你变成筛子不可。”
白茸胳膊上有不少血点,异常刺痛,可他像感觉不到似的:“我刚想起来,崔答应说这确实是珍品,是永宁宫的东西……”
“哼!定是你手脚不干净……”郑子莫忽然止住,瞳孔收缩,断掉的簪子仿佛着了火,灼烧掌心。他突然想过味儿来,骂道:“你少胡说八道,这么个破玩意儿怎么会是太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