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莫出自思明宫,与你有莫大关系。他死前写了谢罪书,指出就是受你指使。”
他惊道:“死了?”
“畏罪自杀,他在审讯当天晚上咬舌自尽了。”瑶帝道。
“我要看他写的。”
陆言之递给他,他匆匆浏览后说道:“这不是他的笔迹,有人冒充。”
瑶帝问:“你说与你无关,可郑子莫与林宝蝉有关吗,有谋害的动机吗?”
“陛下为何不问笔迹之事?”
“经过鉴定就是他亲笔。”瑶帝示意陆言之将纸拿走,接着道:“晔贵妃的事死无对证,朕不追究。现在你只说浮生丹的事,朕会酌情处置。”
他突然笑了:“陛下刚才说我推卸责任,可现在您干的事不也是在推卸责任?浮生丹是在赏菊宴上献出,在这之前您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记起白茸,为他翻案,可是您呢,什么都没做。”
瑶帝脸色很难看,双手握拳,不发一语。
“您现在质问我浮生丹的事,非要我承认什么,不过就是为您的薄情找借口!”
“大胆!”瑶帝怒斥。
“您都敢做,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闭嘴!”
“您刚才逼我开口,现在又让我闭口,还真是善变啊,就如同您对我们这些人一样,爱与不爱皆一瞬之间。您现在为白茸平反,也不过就是虚假的自我感动罢了,掉几滴眼泪做做样子,实际上,您真爱过谁?!”
“朕让你闭嘴!”瑶帝怒不可遏,抄起桌上砚台砸过去。
昙贵妃歪头躲过,大片的墨汁撒在地上,溅到衣服上,好似盛开的墨莲。
“陛下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说,因为我说对了,说到您心里去了,我的话让您虚假的面孔无处遁形。”昙贵妃显得很激动,神情痴狂,犹如偏执的信徒正在挑衅异端神灵。“陛下有很多时间可以解救白茸,可您在干嘛呢,除了在后宫佳丽中嬉闹,还曾做过半分努力?他身边的玄青探望过他,昱嫔也看望过他,可您做过什么?现在您把遗忘他的过错归到我头上,除了懦弱和虚伪,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词可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