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剑,也仅仅是七剑!
七位伊家的黄衣死士的七颗头颅高高的飞上半空,鲜血喷起了半米高,把虚空染成了一片血色。
七具断去头颅的黄衣尸体跌落在地,扬起了阵阵尘土,血水流了一地,染红了落叶,悲凄了秋风。
冷清的长街,破败的酒楼大门处,曾红的繁华如今已落尽,、唯有一把滴血的古剑在吹风中悲鸣,断然地诉说这世间的无常。
前一时繁花锦华如幻,下一刻宫庭冷落似梦!
秦河看着眼前这位主子,他眼神漠然,目光平静,握剑的手稳定而有力,杀了八位黄衣死士,但他却是血不沾身,身上更是气息内敛,只如一个普通的凡俗之人,明明是一个杀神,却又如超脱尘世外的方外之士,他杀人却只如拂去了身上的尘埃一般,好像刚才的一切不曾与他有半丝的关联。
除了那把滴血的古剑!
“酒楼外只是一场试探,真正的大杀机在这酒楼中,你不用跟我进去,且我不会死的!”
秦少游目光看着酒楼的门口,淡淡的开口道,此时古剑的血已滴光,显露出了它的寒光森森,映着一片天地,他能从中看到他那张漠然的脸。
那张小白脸不再白,在万丈红尘中,在生死劫杀里,经历太多,磨难无数,他都差点忘了自己曾有一个梦想,做一个天下第一的小白脸,受万女欢喜!
想想,时光似乎真不是一个好东西,从前的快乐无忧似前一刻还在眼前,下一刻却遥远化成了烟云,想抓也抓不住,所以,很多时候,甚至还不不及多想,脚步已匆匆向前,只是想不断地朝着心中的那个信念靠近着。
听到秦少游的话,秦河没有任何犹豫地离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进去也绝然不会能帮上任何的忙,而且秦少游的话也说得很清楚了,他不会死,那自己也自然不会死了。
直到秦河的身影远去,消失在这条冷清的古街上,秦少游刚才有一丝游离的目光才突然间无比的坚定冷冽起来。
一手持着古剑,浑身自有一股飘逸洒然之意,一步一步向前,没有任何犹豫和停留,就那般没有任何阻隔的穿过酒楼的大门,进入到了酒楼的大厅中。
直到秦少游迈尽最后一步,踏落在酒楼的大厅中间,这片酒楼的场影才突然大变起来,本是空无一人的大厅中,此凭空中已经多出了十多个伊家的绿衣死士把他围在了中间,自然这些都是小地师级别的存在,比刚才对战的大修者圆满之境的黄衣死士强大了不知多少。
刚才是试探,现在才是绞杀!
而秦少游刚才穿过这些人的身边,对方并不是不想出手,而根本无法出手,秦少游看似平淡的踏进,浑身却蕴藏着无尽的剑意。
只要在刚才那一刻,有人一缕气机击向他,那他身的一角衣袂都会化成一道凌利的剑意击对方击杀过去,这时候如何能在幻阵中藏身,必然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