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顺安帝笑道。
禄衣侯的爵位禄衣侯只承一代,特地跟皇帝求了旨不承袭给儿孙,这外面知道这事的人不多,知道的都说禄衣侯脑子被驴踢了,到手的荣华富贵还有不要的,老相也知禄衣侯也在防着他们卸磨杀驴,说是怕死,确也是怕死,但未雨绸缪到禄衣侯这份上的,敢把到手的爵位亲手削减的,就这份定断,就合了老丞相的心意。
老相着实喜欢禄衣侯,他坐下后,与顺安帝道:“老臣听说他要这个侯位,也是想给他内子封诰,让她出去风风光光的,至于儿孙,他说他就管不到那么多了。”
“你从哪听说的?”
“上次老臣找他上门吃酒,他夫人跟我老妻说的。”
顺安帝大笑,“你还信了?”
“内宅出来的话,到老臣面前来说,十句也得给老臣说八句真的罢?”欺瞒他的事,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做。
“戏言罢了。”
“等会儿我问问禄衣侯。”老相道。
等禄衣侯到了,带来了他的商队从北疆带回来的消息,这厢君臣俩再无戏谑之心,便连在殿角一处抄书的卫诩也被吴英请到了外殿。
卫诩中途在外殿用了午膳,吴公公过来问他要不要回宫午睡,被卫诩拒绝了,他与吴英解释道:“午后时日短,酉时就天黑了,我回翼和殿一去一来,加上午歇的时辰,回来始央殿呆不到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做不了什么事,还请公公让我在外殿稍坐片刻,我打个盹,半柱香即可。”
卫诩怕撑着打盹的时候被视为偷懒,忙和吴公公道了个清楚。
“既然
太孙心里有成算,那奴婢就依您的。”吴英回了他。
“谢公公。”
“太孙客气。”
等到下午申时,卫诩方把《礼记》当中皇祖父的笔迹誊抄到十一章,就见里面走出了一个步履匆忙的公子出来。
此人已快步错过了卫诩,走至前方时又回过了头来,走到了卫诩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