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梓桑顿时面露尴尬,方才他冲动之下,却是唐突了,虽然内心有诸多不解,但一时之间却不知怎么问。
“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苏漓眉头微蹙,以樊梓桑的修为,就算有噬灵蛊作祟,也不至于刚进秘境没几天就如此狼狈。
“说来惭愧,是岳琳蛊惑我宗门弟子……”
虽不明白苏漓为何如此关心他,樊梓桑还是将前后之事说清楚,包括花剑宗三人诡异死状也毫无隐瞒。
苏漓目露沉吟之色,花剑宗的三个真传死了便死了,她自不会有半点感觉,不过那般诡异的司法,却令她颇为在意。
“连樊梓桑都没看清究竟是什么攻击了花剑宗,说明那暗中袭击的存在实力远远超过他,奇怪……这秘境中不应该会有金丹期的存在,难不成千年时间令秘境中产生了种种变异?”
思索片刻,苏漓出声道:“可还记得那地方?”
樊梓桑闻言大惊,凛声道:“道友,那地方着实危险,筑基修士根本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苏漓的眉头渐渐皱起,樊梓桑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脸上只剩下苦笑,无奈道:“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若我再次到那地方,定会认出来,不如由我带来,我们二人路上也有个照应。”
苏漓没有答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樊梓桑。
樊梓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坚持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败下阵来,坦然道:“救了我的性命,我知恩图报,又有何错?”
苏漓收回视线,眼神平淡地直视密林,徐徐说道:“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带上,不过是怕碍手碍脚,既然不怕死,跟来便是。”
言罢,苏漓举步向密林走去。
樊梓桑脸上苦意更甚,心中却有些不服气,方才那番话,还真是伤人啊。
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在他记忆中,符合苏漓所说之人基本没有,噬灵蛊连王玉都没有办法,他认识的人中也就只有玉牌中前辈有些办法,此女……很可能在撒谎?
可她为何要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