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稚低头继续核对书单。
谢珩上了马车,谢玦与兄长顺路,他也收了鞭子利落地翻上了车,双脚自觉叉开与肩同宽,标准的武将坐姿,忽然他又像是反应过来不好如此放肆,慢慢整理衣襟老实地坐好了。
梁朝尚文抑武,谢家人大多温文尔雅,唯独这位从旁系过继来的谢家二公子性子有点偏,说话做事爱直来直去,不时还有点毛毛躁躁的,为此他总是挨家里长辈的批评。说来也怪,他不怕家里那些不苟言笑的长辈,反倒是最怕眼前这位从来没说过他的兄长,每次在他面前总是老老实实收着脾气。
他感觉到这马车里的气氛有点压抑,尝试着开口道:“哥,刚刚那个小吏好像很怕你?”
“他不是害怕。”
谢玦不大懂,“那他一直低着头?我看他连话都说不上来了。”
谢珩看了眼十四岁的幼弟,谢玦有点不解。
马车迟迟地驶过了长街,谢珩一直也没有再说话。
谢玦慢慢地点了下头,想着待会儿下车去找朋友,也就不再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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