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贝暖平和郑重地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我会出狼牌,拿到两颗子弹,我一定会把子弹分给你一颗,我们两个都能活。”

    贝暖的战术完全出乎中年人的意料。

    上台前,他看到台上站着一个天真懵懂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就先松了口气,打定主意,今天要把两颗子弹都拿到手。

    有两颗子弹对付丧尸,比一颗子弹保险得多。

    要把一个小姑娘的子弹骗过来,中年人心里还是有一丁点隐隐的内疚。

    但是和自己的命比,别人的命都不算什么。

    中年人一直在后面候场,并没有看见贝暖杀丧尸,心想,就算把子弹给她,她也未必能杀得了丧尸,纯属浪费子弹。再说是她自己要来赌的,愿赌服输。

    于是良心那关也轻易地妥妥地过了。

    所以只要说服她出人牌,自己最后出狼牌,就大功告成。

    可是贝暖开口就说,她打算出狼牌。

    她眼神坚定,口气坚决,一副肯定要出狼牌的样子,完全不按常理行事。

    中年人的冷汗都下来了。

    如果她肯定出狼牌,自己也出狼牌,那子弹就会全部被收走,一颗子弹都拿不到。

    空手面对丧尸,绝无生路。

    她出狼牌,自己出人牌的话,两颗子弹全都要交到她手里,分不分给他,全凭她的良心。

    情况和上台前预想的完全不同。

    面对着这样一个小姑娘,他的处境竟然被动到极处。

    中年人的脑子嗡嗡乱响,手都抖了,不由自主揪住自己的头发,像笼中的困兽一样焦躁地原地转来转去,然后回身狠狠地一脚踹上斗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