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李希壤回复,柴煦又问,“既然对我这么了解,知道我要做什么,还傻乎乎地站在这里,怎么?赌我的良心?”
“难道躲了就能不用吗?”李希壤反问。
这话倒是说中了柴煦的下怀。
只见他将手里的药转交到李希壤的手里让对方好好握着,这才在扬起一张灿烂嘴脸后,郑重其事地回答,“确实不能。”
说完,柴煦习惯性地朝李希壤笑眯眯地打了个响指,就头也不回地就走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而在这整个过程里,柴煦都松弛感十足,甚至还不忘俏皮地对李希壤眨了下眼,熟络地道了句晚安后,满怀真心地希冀对方每晚都能够好好休息;
——因为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有人陪着他慢慢玩。
事后,柴煦其实会反思他这种久违念头冒出来的前因始末。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会无缘无故想直接掐死一条生命时,还是在他小时候养猫猫狗狗的那些日子。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因为他明明打心底地喜欢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也非常享受和那些小东西玩耍亲近的时光。
但不知为何,他在抚摸着那些小东西的时候,它们表现得越可爱,越粘人,柴煦就越来越想折磨它们、蹂躏它们,看着那些嫩得可以掐出水的小脸蛋浮现出痛苦狼狈的表情。
这是一种十分矛盾的现象。
因为他的的确确是喜欢甚至迷恋着这些宠物的。
可这又丝毫不影响他可以用滚烫的开水浇灌在它们身上,或者将它们高高举起,再重重地摔向地板。又或者,他还喜欢由轻往重地踩在那些柔软的身体上,再意犹未尽地欣赏那一张张可爱的脸蛋是怎么从平静到狰狞的一整个过程。
而自始至终,柴煦都能感觉到他这种行为和思想的完全不正常。
他明明知道他自己病得不轻,也明明可以感受到在每次做完这些事情后,他的心里其实也不舒服,但他却仍旧心安理得地沉醉在这种自我满足与毁灭当中。
所以他一直都在清醒着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