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时候,贺子兴还在浴室。

    他正准备开门的时候经过洗手台上的镜子,然后,英俊潇洒帅气阳光又灿烂的贺小少就深深的被自己迷了一把。

    他开始对着镜子各种臭屁自恋撩头发吹口哨耍帅摆ose。

    他浴袍没好好穿,肩上有伤,他没大动,只把浴袍围在了腰上遮住了下半身,上身腰腹劲瘦紧实,漂亮的小肌肉线条和完美的人鱼线跟幅画似的在他白嫩的肌肤上勾勒着,作为一个从小就跟着一群兵痞子摸爬滚打乱窜瞎跑的人,他可是从未停下过折腾自己的节奏。

    不然他家三楼高管道能说爬就爬、他妈小花园里长那老高的樱花树他能说上去就能上去的么?

    贺子兴喜滋滋的在心里给自己画了一朵小红花,手指戳着镜子,然后摆了个大大的笑脸,慢悠悠的臭屁道:“诶呀,本少爷可真是帅哪!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才是这世界上最帅的人哪!”

    “是你是你!”

    贺子兴对着镜子哦呵呵的笑了一声,接着自问自答道:“贺子兴是世界上最帅最潇洒最有魅力的男人!”

    “低调低调,”贺子兴故作谦虚的挥挥手,然后清了清嗓子,挺了下腰板儿,正色道:“diesalen,今天,朕很高兴来到纽约,很高兴能代表我们集团出任敲钟仪式,诶呀,左边那个扛着摄像机拍朕的那位兄弟,麻烦把机位调准一点,一定要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将本人的帅气和魅力充分展现出来,哦呵呵虽然本人不管怎么拍都是那么的帅……”

    凌晨十二点整,冬夜的冷风和史溟的脸色不知道哪一个更冷……

    史溟这次数了二后等了整整一分钟!

    然而——

    贺!子!兴!

    竟!然!

    还!不!接!电!话!

    他才不信贺子兴这个点儿会睡觉,更不相信贺子兴会有别的什么事儿在忙,一个被两个帅哥美女陪着住院的人有什么好忙的?左右不过就是跟人一块儿打游戏聊天说说笑笑,他要是不知道贺子兴受了什么伤、人在的哪个科室,他早就冲医院里去把这敢不接他电话的混蛋脑残给收拾一顿了!

    但现在,史溟深吸了一口气,他来都来了,要见不着人就这么回去了,那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他从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念书是这样,骑摩托是这样,现在要见的这个人,也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