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兴其实还挺想干点什么的,毕竟之前史溟勾搭他这么多回,他觉得自己要不报复报复,那都对不起他盛名在外“一中霸王爷”这个名号,因为在史溟这儿,他总是捞不着什么好。

    可贺子兴总归还是个明事理的人,就算他现在跟史溟是这种关系了,那他也得讲原则。

    但史溟还是哄着他的。

    在贺子兴洗完澡出浴室出来,史溟见他情绪还是有点低落,就立刻又给人来了一场深醉缠绵的吻。

    喜欢的人,贴得再紧也不觉得腻歪,爱得太深的人,每天就算亲一百遍也嫌不够。史溟把主动权交给贺子兴,一声不吭的随意他怎么摆弄自己,他只要贺子兴高兴了就行。

    贺子兴在人身上扒够了,摸够了,亲够了,也就知足了,史溟身上每一处透着勾惑人的迷香,他特别喜欢。等史溟搂着他倒在床上哄他睡觉的时候,贺子兴还叼着人耳垂咕哝着蹭来蹭去。

    贺子兴觉得史溟香,史溟也觉得贺子兴香。

    他睡眠一直都不怎么好,贺子兴身上有种干净舒爽的味道,那种从人皮肤里透出来的微甜的清香,他闻着特别舒服,也特别安心。

    他没告诉贺子兴他之前有过什么病。

    由自闭转变成的躁郁症,曾经有一段时间让他像个打了亢奋剂的神经病一样,时而低落时而冲动发疯,他惹下的祸事,他碰见的那些人,还有碰他的那些人,他讨厌自己那段过去,他更怕贺子兴知道了就怕他,就嫌弃他。

    他戒药已经好几年了,只要不被人刺激,神经紧张时他也还能控制得住,就是晚上还不时做场噩梦,弄得整个人天天都挺烦的。

    烦且暴躁,然后他就抽烟,一盒盒的云烟都跟不要钱似的,烟气儿进了肺里,贯通疏络着全身上下的血脉,替他镇静抚平着那颗不时就要爆炸的心脏,替他稳住一触到敏感的地方就要抓狂焦虑的神经,直至他真正平静。

    他其实也想好好生活。

    史溟睁眼醒来,看着窝在他怀里安稳睡着的人,弯了下嘴角,凑过去亲了亲贺子兴的鼻尖。

    “嗯?”头顶上有人一靠近,还睡挺熟的贺子兴就猛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史溟,他两眼眨了眨,显得还倍儿精神。

    “醒了?”史溟很温柔的摸了下他的脸。

    贺子兴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鼻音慵懒的“嗯”了声,轻握上史溟的手捏了两下,然后突然翻身,将人刚才还俯身压在他身上的人按在了下面,贺子兴挺嘚瑟的两腿卡在史溟的腰间,收了收紧,笑笑说:“不过,这才该是我正确的起床方式。”

    史溟仰头看着他笑了笑,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