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史灿灿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把人放回她的睡床上,再踏出门,他依旧是那个瞧谁都不顺眼暴戾带煞的坏种。
史溟看着宋朴晃荡着步子满脸衅然的朝他走过来,眼神一凛,猛然一把抡起柜上窄口长颈的青花瓷器朝他的肚子上摔过去,瓷器摔地嘭嚓哗啦碎成一片,宋朴吃疼的怒骂一声,顺手就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朝史溟砸过去。
“狗杂种!知道老子是谁吗!敢动我!?活得不耐烦了!”
史溟侧身一避,烟灰缸没打中,直接摔到了史溟身后的门上,掉在地上碎成玻璃渣,史溟回头淡淡的睨了一眼,转头就见一直站在旁边的三个人也冲过来挥拳揍他,史溟一人一脚踹上去,第三人摁住他的脑袋朝前一带,屈膝朝着对方的下颚就磕了上去,那人惨叫一声,直接就拽着另外两个人摔倒在碎瓷片遍地的地板上。
“啊——!”
“啊———!!”
碎瓷片扎到了金尊玉贵的几个少爷的手上背上和屁股上,惨厉的叫声不绝于耳,史溟懒得理他们。
他只盯着宋朴。
宋朴是跟宋叶关系最近的一个表侄子,也是看史溟最不顺眼一个人。其他几个远亲也无非就是看宋朴的面才跟他作对。
本来互不相干的人谁也碍不着谁,但有些人就是这么无聊,无聊到没自己的思想和判断,无聊到甘愿贬低自我道德去把随意的消遣和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好像别人的哭声越大,就越能掩盖住他们丑陋空虚的内心一样。
但宋朴明显是对史溟有敌意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果领头的不老实,那就把领头的收拾老实了。
史溟扭了下脖子,手下攥着拳头活动了下关节。
他这次准备一次性解决问题。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宋朴刚才肚子被史溟那一下砸的不轻,他怒着一张扭曲的脸瞪着史溟:“你别以为你进来史家的大门就能怎么样了!我姑父还没有公开承认你!史氏集团的股份也不是我姑父一个人的!你再嚣张,在史家,也得看我姑姑的脸色!我姑姑是……”
咔——!
呲——!
一声拳头落到鼻梁上是骨头歪了的清脆声。
一声是鼻血乍然奔泻喷堪比下雨的淅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