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家长制”的人都认为“老子打下天下就应该老子管天下”,并老迈昏庸还搞“垂帘听政”。
大凡认为“老子打下天下就应该老子管天下”的人说到底还是个“土皇帝”。
大凡是“土皇帝”的人都不讲民主。
大凡不讲民主的“土皇帝”到头来于国于民贻害无穷又无一不是悲剧人物。
陈独秀在现代中国革命史上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
本来,早在蒋介石制造“中山舰事件”时陈独秀就因其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给共产党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造成难以补救的损失,当北伐军占领武昌后,蒋介石在南昌已开始与设在武汉的国民**剑拔弩张,尤其是蒋介石在国民革命军中大肆排挤共产党员并指使反动分子枪杀赣州总工会委员长、共产党员陈赞贤,捣毁共产***的南昌、安庆、九江国民党党部,打死打伤许多共产党员和国民党左派人士以及优秀的工农分子后,身为共产党***的陈独秀居然仍我行我素地大搞投降主义,坚持放弃共产党在国民革命军中的领导权,以至登峰造极地与大汉奸汪精卫联名发表了《汪精卫、陈独秀联合宣言》,硬说蒋介石“决无驱逐友党摧残工会之事”,极力为蒋介石的反革命罪行开脱罪责,致使共产党和人民处于无戒备状态,结果导致蒋介石在上海制造了“四·一二”政变以及在广州、北京等地接连发生的血腥大屠杀,几乎把共产党和革命事业推到死亡的边缘。
在这危急时刻,为了挽救革命,以瞿秋白、毛**、蔡和森、张太雷、任弼时等共产党的领导人冲破了陈独秀的百般压制,终于在武汉召开了旨在纠正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的党的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
殊不知,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大会召开时,蒋介石的反革命势力也在蠢蠢欲动之时呵!
这次大会岂不是更加不同寻常?
这样一来,保证大会的顺利召开势必成了重中之重。因为如果发生与上海和广州一样的反革命事件,事关革命命运的这次大会岂不前功尽弃而毁于一旦?!
那么,由谁来负责保卫这次不同寻常的大会的安全呢?
此公不是别人,正是“北伐名将”叶挺。
此时已担任第十一军第二十四师师长的叶挺,无论是从大会开幕式站在主席台对面楼上列席位置上高唱国际歌,还是在为期近半个月的会议中,叶挺总是穿一件白衬衣和一条草绿色马裤,浓黑的眉毛下眼窝有些塌陷,一双炯亮的眼睛罩着细密的血丝,因两腮下塌而颧骨小山似耸起,嘴唇和下颏儿铺上一层黑森森的胡茬子,显得苍老而憔悴,疲惫而忧虑,与七个月前攻打武昌城时相比叶挺似乎年长了七八岁。更为不同的是,叶挺素来以英俊潇洒注重仪表著称,他的着装无论是军官外衣还是衬衣,多会儿也是板板正正,笔笔挺挺,干干净净,可身可体。他认为,军人的仪表不仅代表着部队的荣誉和地位,而且还象征着部队的精神面貌及战斗力。一个精神昂扬的部队无疑斗志就高,而一个平时邋里邋遢、窝窝囊囊、马里马虎的部队无疑是难以打胜仗的。
仪表出雄威。
作风出战斗力。
可是与叶挺站在一起注视大会情景的中央宣传部的杨牧之,突然发现叶挺的衣袖上有个虱子,轻轻捏住,往叶挺面前一伸:“希夷,你看这是什么?”
叶挺张开手掌,示意杨牧之放在他手心上,一看是个肥肥胖胖貌似狰狞的虱子,狠狠用食指与拇指捏住,用手一捻:“你看它像不像吴佩孚?捻死你个坏东西!”
不多时,杨牧之又在叶挺身上发现一个虱子,仍放他手心上,含蓄地问:“该捻死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