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饶知道他在慢慢忘记一切。
忘记那本就不唯物主义的一切。
说不遗憾是假的,那毕竟都是他自己经历过的,泪水也好汗水也好,笑也好哭也好,他私心里是都不愿意忘记的。
可惜这不受他控制。
姬饶托着腮上课,心思却丝毫没有在课堂上。
不来找我,怎么还不来找我?
姬饶用笔戳着本子,在上面戳出一个个的洞口来。
他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
终于有一天他等的不耐烦了,其实算算也没过几天,但是姬饶就是等不及。
他去找了鱼八江,但是鱼八江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可能啊。”姬饶努力的跟面前一手拿着一把瓜子的房东形容着,“不可能,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就住在七层的,大概这么高。”
房东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小伙子你记错了吧,七层住着的一直都是个五十岁的单身妈妈啊。”
不管姬饶怎么说,房东都咬定是没这个人,也没见过这个人。
等房东把手里的瓜子磕完了,她拍了拍手说,“行了,我回去了,小伙子再去别处问问吧,我这儿是真没有。”
看着面前观赏的房门,姬饶终于明白鱼八江已经不在了。
或许对于现实世界的人来说,鱼八江从未存在过。
就像他说的,系统的事儿是不会告诉这个世界上的人的。
姬饶走出公寓楼,他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包围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