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机话不多，只沉默的开车，季殊一直看着窗外，果然没一会儿，就看到了自己刚刚拍窗户的那辆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路过去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那辆车的车窗上有一张并不明显的脸，一双空洞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季殊打了个寒颤，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毛毛的感觉，但他看的不真切，想再看的时候车已经开远了，后面一片黑暗怎么看也看不清了。
季殊转过头，慢慢平复心情，“这是哪儿啊？”
“一个野地方，没名儿。”女司机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啊？”
季殊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这边坟墓很多，很少有人从这儿过的。”
季殊一愣，“坟墓？”
女司机伸手一指，“那边，地里，全是坟头。”
季殊也顺着看过去，但是天黑，什么都没看清，如果是白天，他就会看到那边有一个接一个的坟头。
气氛再次沉默了下来。
季殊努力想说点什么，但是女司机就跟木头似的，说一句话就能把人剩下的话全堵回去。
“从这儿到市区要多久啊？”
“半小时。”
季殊两手握在一起，他微微往后靠去，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点，他看着窗外，竟隐隐有些困意，半睡半醒间，他看到了一张脸，惨白的，没有眼球的脸，就贴在车窗上，季殊吓得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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