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看了眼姬饶,然后又抬头看了眼楼上。
意思再明显不过。
姬饶上去的时候,秦幕之的卧室正关着门。
可能是秦幕之对原主的伤害太深刻了,深刻到几乎烙进了骨子里,以至于他现在仅仅是想去开个门就感觉到这具身体的抗拒,甚至还有些颤抖。
姬饶深吸一口气,咬住牙把门打开。
床上突起一个身影。
秦幕之在睡觉。
姬饶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秦幕之正面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他的肩膀下面,他两手在被子上,规矩地放于腹部。眼睛闭着,那张从来都是带了恶意的脸,如今看来倒是有些过分地安静了。
姬饶本来是想叫醒他的,但是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他还是转过了身想出去。
突然地,手腕被猛地拽住。姬饶惊愕的回头看,正正看到半个身子支起来的秦幕之。
秦幕之一手拽着姬饶的手腕,另一手肘撑着床,闲散的眼睛慢慢盯上姬饶,嘴角弯了个不算很让人心悦的弧度。
“怎么来了还想走呢?”
姬饶眼睛里的惊愕顷刻间就消散的一干二净,他用力抽回手,看着秦幕之的眼神露出了些许的厌恶,但即便如此抗拒,他还是不得不呆在这里跟秦幕之交涉。
姬饶抬眼,定定的看着秦幕之,沉声道,“韩谨言的事是你做的吧?”
秦幕之已经完全从床上坐起来了,他歪头看着姬饶,眼睛里甚至露出了些疑惑和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谨言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做那些事,而他平时处事有道,我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会得罪谁,思来想去,也只有你秦大少爷了。”
听完姬饶的话,秦幕之先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姬饶,而后嘴角弯起些难以捉摸的笑意,他伸手“啪啪”地鼓了两下掌,他几乎是有些欣赏的看着姬饶,“多月不见,你这性子倒是变得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