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门亲事一拖就拖了五年。
这五年间,百里辰行事逐渐雷厉风行。
不得不说他是个好皇帝,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狠。
而燕均则是一再被派往边疆守卫国土,有的是百里辰让他去的,但更多还是他主动请缨。
沈家已经没了,沈云安住在燕府没人敢说闲话。
燕府的下人更多的还是嚼舌燕将军什么时候能娶沈公子。
风行都是很容易变的。
他们确实难以接受断袖之癖,觉得这违背了伦理道德,但当当今天子都是纳男子为后之时,他们又能接纳这龙阳之好,并且还格外的期许的。
这让燕均十分憋闷。
所以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外出征战,离燕府远一些,也离沈云安远一些。
他自认在战场上从来都是骁勇善战,不管敌人如何强大,他从未退却过。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像个逃兵。
又是一年冬天,燕均接了圣旨,敌国猖獗,派他去边境镇压。
这一去,便不知归期几何。
沈云安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阴翳的天空,身上披了件狐裘,看了好半晌,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就觉得一到冬日心里就空空的,先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从他身体里被挖走了一样。
每年都是如此。
沈云安坐在椅子上,面前摆了一盘棋。
他手执一子,却不知从何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