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成。”沈宜笑对乔甄的态度一向称得上良好，伸手从桌上抓了小笼包开始吃，一面含混不清地问，“你吃了没？”
“吃过了，”乔甄随口答应着，“这家包子不错。”
“你再来一个呗。”沈宜笑把包子整个塞进嘴里，伸手又拿了一个往乔甄面前递，“还真是挺不错的。”
“这油别弄剧本上，”乔甄瞅着那包子的汤汁都快滴下来了，眼疾手快伸手接住，看沈宜笑完全没有把手缩回去的意思，无奈地把包子咬进了嘴里，“你别分神，赶紧看，这两天可就要试镜了。”
“行行行。”沈宜笑是知道乔甄的脾气的，认真起来简直六亲不认；赶紧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几个包子消灭，一手拿着豆浆，开始正经八百地看起剧本来。
————————————————————
“剧情还可以，写得也挺细，”沈宜笑总算看完了最后一页，合上了剧本，把早就喝完的豆浆杯子放到了桌上，“邢叔叔眼光不错。”
“我把原著看了，其实没多有意思。”乔甄最近没什么活，干脆跟着沈宜笑一起和这部剧较劲，“剧本改动得很大，——你对谢丹青这个角色怎么看？”
“我刚看完剧本，还没看原著呢。”沈宜笑揉了揉眼睛，“从这剧本里面看出来的肯定不够全面，就两场戏，一个是他之前的少爷身份，一个是后期的革命者身份，中间到底经过了什么转折，只能靠猜。”
“你昨晚到现在就看了剧本？”乔甄傻眼了，“你都干什么去了？”
沈宜笑挺委屈：“这还不到九点，我昨晚看到半夜，今儿早晨八点到这里就开始看，已经够快了。”
“原著就六万来字，一个小时顶天了。”乔甄从包里拿出一叠钉起来的纸，“你现在看，我看看剧本。”
“一个小时？”沈宜笑没接，惊讶地看着她，“你逗我呢吧？等我看完，估计就下午了。”
“就看，又不用背。”乔甄强硬地把打印出来的塞给了他，“你就随便看看。”
“我不行，我看得慢。”沈宜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精读就更慢，还是你给我讲讲吧。”
乔甄：“……”
“这篇名字取自里尔克的《预感》。”沉默了约有一分钟，乔甄开始解释了，“——你看的这首诗是谁的译本？”
“北岛。”沈宜笑回答得挺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