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以为有戏,赶紧道:“你让秦宓放了我楮儿,这事我便替你压下去。”

    容嫱似笑非笑:“你还真当容楮是块宝,这样不屈不挠的,母子之情,果然感人肺腑。”

    容夫人眯了眯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爷子死时只有你在场,只要我一口咬定其中有蹊跷,你便别想洗干净自己。”

    她这话倒也对,老爷子究竟是自然病死,还是有人动了手脚,只有容嫱看见了。

    可她不能为自己作证。

    “容夫人好算计。”容嫱面上露出几分难色,“若是我不从,夫人打算怎么做?报官?”

    “我身后还有王爷,报官我可不怕。”

    容夫人呵呵冷笑:“秦宓位高权重没错,但你以为他能一手遮天?”

    “纵使律法治不了你,民间舆论也能叫你粉身碎骨,永世抬不起头来!”

    容嫱扬了扬眉,赞赏道:“原来夫人知道这个理。”

    “那你就算救出容楮又如何,他这辈子都是杀人犯。”

    “你!”容夫人气得发抖,“有些日子不见,越发牙尖嘴利了。”

    “你等着,我这就叫人报官!”

    容嫱:“报吧,正巧我这儿也有些东西想交给官府。”

    她抚着指甲,慢悠悠道:“不知夫人还记不记得,曾有一次,你赔了我一根人参。”

    容夫人还真想起来。

    那次容嫱带着东西来探望老爷子,却被容妙儿打翻了,那时她为了儿子不敢得罪,只好取了侯府库房里一株百年人参作赔礼。

    结果事后打扫,才发现容嫱那支人参是几两银子的次品,却换走了她一支价值几百两的上品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