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我本想着,是去将药偷来的。”
王怜花叹着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瓶,抛给了白飞飞,“但被发现了。母亲倒也没惩罚我,只给我这个。每一颗能压制三日,里面共有十颗。”
看那青瓷瓶,白飞飞眼神更冷了。
“都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她也不会对宣音……”
不等王怜花自责完,白飞飞一把拿过药瓶,讥讽道,“你想多了。你以为不是你,她就不会动手了么?”像她们这种人本就是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王怜花一时如鲠在喉,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长叹一声。
白飞飞斜睨了他一眼,指腹轻抚着瓶身,目光幽冷如雨夜里的湖水。
夜里。
白飞飞先是将药丸融了水,试了药,等了半个多时辰,确定无毒后,才小心翼翼地给宣音喂下。
约过了小半盏茶功夫,宣音缓缓睁开眼,可怜兮兮地喊了声,“饿。”
这时,白飞飞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吃完粥,洗漱完,不一会,宣音就又睡了回去。
白飞飞见她睡得确实安稳,不喊热不喊冷也不喊痒,又守了半个时辰,见她确实不发‘病’了,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才一出门,就见梅姨在门口处徘徊,眉头紧蹙,一见白飞飞出来,忙道,“人现在怎么样了?”
白飞飞有意无意地看来她一眼,柔声道,“已经睡下了。梅姨既然担心,为何不进去看看。”去看看宣音有多难受。白飞飞垂眸往向地面,她怕自己会一不小心情绪外露,被梅姨发现什么。
“既然睡下了,我改日再看吧。不打扰她了。”
梅姨强笑着转身。可一转身,眼泪就不住外涌起来。天知道那孩子装病要装得多辛苦。但不行,必须得忍,不能露出破绽。如实在不行,就让飞飞带宣音远走高飞。
白飞飞站在原地没动,低垂着脸,不知站了多久,才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