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不对，可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一想到她以后还会面对无数次这样的情况，她就坚持不下去。
她不敢看林平生的眼睛，她愧对父亲。
可她还是想这样自私的离去。
林平生心头梗咽，看着女儿这张脸，只觉得心间似有刀子在割，他一生清高，不肯低头不肯同流合污，可却只换得这样的结果。
看着毫无生志的女儿，林平生头一次问，他这一生到底为了什么？
陈氏请来了大夫，林平生被推开。
看着陈氏着急的流泪，看着大夫神色凝重的包扎。
等止血后包扎好，大夫说道：“命是保住了，就是身子流血太多有些虚，你们要好好开导，病人这样极端对病人也不好。”
陈氏眼睛通红，弱弱的点头应下：“好，好，我们会的。”
林平生神色麻木，听到女儿无恙，他什么也没说就走出去了。
陈氏看着他的背影，崩溃的大吼：“就知道教书，清高古板，你守着你一生的骄傲有什么用啊，啊——”
吼完，陈氏就哭了。
林平生只是脚步沉重的顿了顿，他双拳握的很紧很紧，最后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他来到前院学堂，他神色平静，面无表情的对着一众带着担忧之色的学生说道：“继续上课。”
午时过后，他冷冷的收起书本：“下课。”
等学生们通通离开后，林平生才在空荡荡的学堂坐了下来。
他不禁的想起从前，那时候他还在京中，疼爱的女儿也还没有毁容，她昂首挺胸的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说‘爹，我要学知识，我以后要做个女先生，我要让女子也能读书，我们女子也不傻，倘若朝堂开设女子学堂，咱们女状元也不会比男状元差的’。
他那时候很高兴，心想女儿说的对，做人就该多读书，读书识字，是不该分什么男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