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志远眼眸垂下,同样脸色沉着。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严青云还是忍不住,冷声责问。
“爹让我说什么?”严志远抬起头,冷冷开口,他直视严青云的脸,爹已经老了,他敬重他,但不应该怕他,想着,严志远心里有了底气说道:“我不知道爹为什么一直巴结齐家和苏家但在儿子看来,他们两家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你说的倒是轻易。”
严青云气的心头一梗。
“你可知苏崇苏华在怎样的条件下长大?于然元安在怎样的条件下长大?苏崇苏华如今是怎样的身份,你儿子于然元安如今是怎样的身份?你区区一句不过如此,倒真的是说得容易!”
早在认亲后,他就彻查过苏家,那样的条件,苏三郎和赵氏能奔出一条路来。
哪怕过去十多年,村里依然有人记得,苏三郎以身饲虎,他们一家人是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么的贫苦,两个儿子都能出才。
两兄弟又如此的年轻,朝中谁不得给他们积分薄面?
如此的能人,岂是区区不过如此能概括的。
“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于然元安资质平平,但不代表不会做事,如果爹肯推一把,他们又怎么会止步不前,爹从来都不喜欢他们,如今又责怪他们不争气,爹怎知他们对你这个爷爷没有失望?”
严志远心里憋着的都是火,官家和农家能比吗?
要这样比,那皇上的孩子为什么不去科考?科举之路,皇上的儿子也不一定能考中,大皇子素来聪慧,他不也只得了个探花名。
寒门有寒门的路,官家有官家的路,为什么一定要混为一谈呢。
严志远心里很大怨愤,不肯推他就算了,他的儿子也不肯推,现在还拿他们和别人比,还怪他们不够聪明,可他爹到底明不明白,别人家的再聪明,那也是别人家的。
苏崇苏华好,他也不姓严!
父子两人早已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