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开始在房里逡巡,衣柜旁挨着墙穿着鞋的假肢似乎也在打量她,带着种金属的冷漠。
林深翻完打了电话,“找出了。嗯。给你也改好了。”
他话不多,语气往往也是这种平淡。
说完就挂断了。
这时程曦的目光还没挪开,林深单腿站起来,“不习惯就先不用看。”说着他顺手拎起丢在床边的衬衣扔了过去,衬衣摇摇晃晃像盖盖头一样把那五彩斑斓的接受腔盖住了。
林深咦了一声,“我准头还行。”
程曦被他这一打岔自然不可能再看下去,“你忙完了?”
“嗯。”林深按了按太阳穴,“有水么?渴。”
程曦给他递了一瓶,他一口气灌了一半,又摸出退烧药吃了一颗把剩下半瓶也灌了,“好像温度又要起来了。”
“那你吃两口粥。”
“嗯。”林深说着又坐了回去,“等等。头晕。”
他坐了片刻,低头看看自己耷拉在床边的裤腿感受到了有几分碍眼了,“这么瞧着还真的怪可怜的。”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可怜的。”程曦听他这嘟囔着有点无语,“我端过来。”
林深顺手把电脑关机拎到了床头柜上,桌子就腾出来了,可见这默契还是不错的。
清粥小菜,林深胃口不好,就喝了半碗又老实的躺了回去。
程曦觉得这时的他听话得多了份可爱,笑着戳了戳他的嘴角,“你乖起来就挺可爱的。”
二十多岁的人,可爱已经不太适合了。
林深看着她的目光闪烁着,“我一直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