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钓着牌局里的人,她基本能看所有人的底牌,尤其是江应竺的,这样一来,她对自己的出手就非常有把握了。
她好奇地问,“你去了欧洲哪些国家呢?”
“哦,只是生意上的事。”他语焉不详,显然不想回答。
江研彤忍不住嘲讽,“去的马耳他、黑山,谈的什么生意?挖矿的生意吗?”
祝笛澜递了个眼神给她,江研彤下意识地住嘴。她意识到她在套话。
她轻巧地转过话题,“如果你对欧洲熟悉,那就再好不过。我可以代沃德先生与你谈谈在南岭的合作。”
“这么荣幸?”
“沃德先生曾经在泊都有过生意伙伴,不知道江先生是否知晓?”
江应竺侧过身看了一眼,祝笛澜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发现万司已经回到会场。
她多看了两眼。她不知道万司匆匆去做了什么,她也没看见罗安,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过神,发现江应竺也在打量她。她转转手里的筹码,坦然地与他对视。
“我听沃德先生提过万鑫。”她主动出击。
“噢——”他调整自己的反应,“是,万鑫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他不知道自己所有的微表情、想要控制姿态的行为都被她看在眼里。
祝笛澜垂眸,看看手里的底牌。她心中有一块拼图,各个部分像是渐渐从水里浮上来,靠在一起。
荷官开出头三张牌,红桃A,方片K和红桃Q。
顿时牌桌上的人神态各异,兴奋都好似抓了一手好牌。
江应竺偷看祝笛澜,她低着头看牌,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他看不清她的神态,但她显然没有其他人那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