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终究不是什么好人。”

    祝笛澜手托着脸颊,依然挂着泪痕,“我哪里是什么好人。我坐在这里说不忍的话,一样做让别人妻离子散的事。被凌顾宸掐着脖子要挟,也是活该。”

    覃沁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样的事,以后只会更多,对不对?”她自顾自地说,“沁,你就真的没有想过放弃这一切?”

    “他是我哥哥。我从一出生就没得选,顾宸也没得选,”他的脸sE和声音都凛冽起来,“你也不用高估我的良知。”

    “可是我想有得选。”

    祝笛澜知道她不该说这些,但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让她有些崩溃,她急切地想要在覃沁身上找到一个出口,而不再似以前那般耐心隐忍地刺探他的态度,“如果我想放弃。你会不会帮我?”

    车内的沉默好似暗夜无尽头。

    “不会。你也别再说这话,顾宸一直很提防你与我亲近,如果被他听到……”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了,”她重新把脸埋回手心里。“我不会再说了。”

    “真的对不起,笛澜。可是这里没有回头路。”

    浓重的夜sE遮住了身遭的一切,城市的灯光掩盖了微弱的星光,月亮避而不见。

    车辆向城市里驶去,这景象透着一GU残忍。

    她穿上黑sE外套,把脸深深藏在兜帽里,向这栋不起眼的公寓走去。

    来到王资全妻nV的公寓门外,她听到婴儿的哭声。心里突然一阵绞痛,但她也不敢多做停留,把袋子放在门外,敲了敲门,随后迅速离去。

    覃沁把祝笛澜送到她的公寓楼下,先行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我送你上去,上次的事是我疏忽,我有责任。”

    祝笛澜愣了一下想起丁升的事。她折磨丁升时的快感被对王资全的愧疚感冲得所剩无几,自己也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