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笛澜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又被这两人带去酒吧。

    酒吧里震耳yu聋的音乐头一次让她有了种被声响包围的安全感,那充斥她双耳和大脑的音乐似乎勉强填充了她空虚的胃和内心。

    她莫名飘零在风中,不再知道自己来此处的目的,甚至不再知道自己是谁。

    只有这喧闹的音乐和鼓点一声声提醒着她,她的双脚还踏在坚实的地板上,她还活着。

    酒JiNg让她空了一天的胃愈加灼热疼痛,她却无法克制地灌了自己一杯又一杯。

    喝得晕晕乎乎,她的头靠在覃沁肩膀上。

    她看到有水滴滴在覃沁的衬衫上,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伸手想去碰,却m0到自己一脸的泪。

    她兀自笑了起来。哭了却毫无知觉,酒JiNg真是个好东西。

    罗安在另一头看着她又哭又笑,“你觉得她疯了没?”

    覃沁没有他那么漫不经心和轻松,他担忧的眼神没有从祝笛澜脸上移开过。

    听见罗安的话,祝笛澜咯咯笑得更厉害,“哪有那么容易疯。”

    她坐直,尽量摆出严肃的姿态,但酒JiNg已经让她无法感受和控制她的脊椎。

    “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件事。如果哪天你们要杀我,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不跑,就是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罗安淡淡地答应,“好。”

    覃沁依旧忧愁地看着她,没有回话。

    祝笛澜继续咯咯地笑,“别打脸!起码让我好看点,完整点。”

    罗安依旧面无表情,“好。”

    她好像被自己逗乐了似的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