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活像一株蔫了的猪笼草，庞大的上身摇摇yu坠，随时要向前倾倒。
她困惑又厌烦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祝小姐，我再也不敢同您作对，求您放过我，放过我一家老小吧。”
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心想杨颜君该是使了什么手段把这人变得这么废，还全赖在自己头上。
“呦，看不出来啊，”刘刈有了点兴致，“老柯，你说说，刘哥今天心情好，给你做个主。”
老柯的眼眶刹那通红，眼里的红血丝似薄雾要喷涌出来，说的话也是东一榔头西一锤。
祝笛澜仔细观察他的神态和动作。过了一会儿她就确定，不论杨颜君做了什么，老柯的JiNg神和意志都已经废了。好多血口喷人的话，他说得像背书。
韩秋肃从进了房间就没把目光从祝笛澜身上移开过，她b先前消瘦些，虽然化着妆，也看得出JiNg神状况不佳。
她不言语，刻意躲避他的目光，神态上写满了疲累和厌烦，她盯着老柯的神情，慢慢从困惑变成了不耐，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韩秋肃无法判断，她是因为被拆穿了所作所为还是纯粹因为厌烦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而摆出这样的神情。
老柯倾倒自己的悲惨事迹，没完没了。
她移开目光，无奈地扶住额头。老柯又提到金河同凌顾宸的交易的时候，她才又有点兴趣似的看向他。
她想了想，微微动了动，看向倒在地上的贾懿。隔了一会儿，她抬眼直直看向韩秋肃。
这是韩秋肃第一次看见她有如此Y沉和坚定的眼神。虽然他知道她为凌顾宸做事，但有好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敢相信，凌顾宸怎么会用这样一个眼里只有单纯温柔的小姑娘。
这一眼的审视，是他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Y险的复仇影子。
两人对视一会儿，她移开目光，看了眼刘刈，最后把目光落回老柯身上时，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显出一丝莫名的轻松，嘴角微微扬起不轻易可见的不屑笑意。
韩秋肃恍然间，感到自己好似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与他Ai的nV人长着一模一样脸的另外一个聪明Y险的人。或许这才是她。
刘刈对着老柯的疯话显得耐心全无，他盖上铁盒，忽然拎过老柯的后B0颈，迅速拧断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