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新的开始
刚刚下过雨,D大的体育场里,塑胶跑道上还散落着一块块被雨浇过的湿痕,夕阳把洗过的天空映照出半蓝半橙的色彩,也将跑道上一个纤细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已经是一名大二学生的苏忆秋在最内侧的跑道上匀速移动着,灌了铅般的双腿机械地向前迈步,身旁刚刚被修剪过的绿茵草地上,浓浓的植物汁液的气味伴随着她艰难的喘息渗入肺部,那个器官在呼吸的收缩扩张间用针刺般的疼痛大声抗议着,她今天已经超出了每日能承受的运动量,但她不想停下来。
每一次熬过身体的极限,大脑都会分泌出平衡痛苦的内啡肽,这种快感与被虐很相似。
都说大学生活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没有升学的烦恼,也没有生活的压力,离开了老师和父母的管束,可以自由地恋爱、玩乐。
而对苏忆秋来说,大一的基础课程过于轻松了,与高中那种每天被课业塞满的日子相比起来,让她着实费了一阵时间重新找到生活的节奏,开始练习长跑是她除自慰之外发泄欲望的另一种方式。
身在一个男女比例接近6:1的纯工科学院,再加上清纯的气质与秀气的脸蛋,让她在刚开学的日子里被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的追求过,然而上了大学的男生要比高中生务实得多,在被明确拒绝后都会转而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待到过了两个学期,已经极少有人能坚持执迷不悟了。
在与钟凯结束后的一年多,她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主人,不得不再次忍受着性欲得不到真正满足的空虚感。
集体寝室让她连自慰都不好意思,生怕晚上哪个碰巧失眠的室友会听到她错乱的呼吸声,在熬了几个月之后,她干脆在校外租了一间公寓——在她上大学之前,她得知了父亲已经移民国外并且娶了一个当地女人的事实,并从母亲那里收到了他留给她的一张储蓄卡,里面有不少钱。
摆脱了处女之身的好处就是她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使用插入式的按摩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排卵期到了,这几日她的欲望旺盛得压抑不住,头一天晚上将自己绑起来,不知节制地用器具弄到腿软,此时此刻,身体的疲倦累计到了临界点,已经不是靠大脑分泌激素来麻痹痛苦就能继续下去的了。
她乱了节奏的步伐踩上了一块未干的水渍,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倒在地。
最先着地的手肘和膝盖霎时火辣辣的疼。
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她奋力地双手撑地想爬起来,免得趴在这里碍事。
一双跑鞋停在她的身边,“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是她认识的人。
她想要站起来,然而手掌刚刚离开塑胶地面,脑袋又是一阵晕眩,直接一屁股坐了回去,尾椎惨遭重挫,又‘咝’了一声。
“别急着起来。”那人蹲下来,盯着她血色尽失的苍白脸庞说,“先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