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明天的事,”他关掉了软件界面,在任务栏里选择了关机,“跟我来吧,我们谈点别的。”
苏忆秋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走到了停车场,此刻夜晚的路灯已经亮起,暖黄色的灯光下,秦思学步履从容,身形挺拔,经典款风衣的下摆在走动间规律地晃动着,他走到自己的车旁,先替她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去我家,介意吗?”
“当然不。”苏忆秋说,她心领神会地知道他们要谈什么,而她早就迫不及待了。
一路上秦思学没有再说话,苏忆秋也保持着一贯的安静,车内流淌着柔和的轻音乐,她脑海中闪现过一幕幕她与秦学长相处时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觉得旁边的男人让她有一种陌生感,仿佛从上了车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他的师妹,而只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可以随便跟男人回家的女人而已。
车子径直驶入了一个小区的地下车库,在封闭的电梯里,她的心脏开始为即将发生的一切而兴奋得越跳越快,随着叮的一声和轻微的失重感,电梯停了,走出去她才发现这是一栋一梯一户的楼型,楼梯间里放着一个鞋柜和一条换鞋凳。
秦思学从柜子里拿了一双拖鞋给她,他开了门,把自己手上的拖鞋放到门内的地板上,把脚上的鞋子脱在外面,换好拖鞋又转身把鞋子收回鞋柜里。
苏忆秋默默照着他的步骤做了,在心中给他又增添了一个轻微洁癖的标签。
进门是一个看起来很有家居气息的客厅,秦思学把外套挂在门口的挂衣架上,指了指沙发,“随便坐。”
他朝着厨房走去,“喝点什么?牛奶,果汁,还是水?我记得你好像是不喝含咖啡因的饮料?”
“是的,会睡不着觉。”苏忆秋说。
沙发是三加一式的,她坐在长条沙发的一端,后背直挺挺的如同在被面试,“白水就好了。”
一个厚底的方形玻璃杯被放到了茶几上,秦思学坐到了她斜对面那个单人位的沙发上,看着她小小地啜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关于那个问题,我上一次提得很仓促,”秦思学等着她把杯子放下,才开口,“那个时候也没有可以深谈的条件。所以,你现在可以先告诉我你的意愿,然后我们再把话题继续下去。”
苏忆秋经过这几天的等待,那因巨大的震惊和喜悦而发热发昏的头脑已经逐渐降温,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上一次问她要不要试试,那么他的意思就是‘试试’,试着聊一下,增加一下彼此对于这方面的了解,合适的话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而不是直接问她要不要做他的奴。
“我很愿意,”她说,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有诚意又低低地加了一句,“求之不得。”
“我想对你关于这方面的想法和你的过去做一个了解。”秦思学说。
这句话让她想起他第一次带她和其他同学参加竞赛的时候,他第一句也是类似的话,“你们对这个参赛作品要求的理解,和自己想怎么做的想法,先说一下。”
她对于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还能走神的自己也感到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