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他做得太过滴水不漏?试想如果这次她提出要回避时他真的让她走,她会比现在好受吗?……不知道他们在一起都做了什么只会让人更加浮想联翩。还有上一次,导师找他去相亲的那一次……
所以,为什么?
……搞不好夏末雪是对的。
她太执拗了,大脑自动把没有预先设定感知的东西阻隔于意识之外,故而虽然它们切切实实地发生着,却被她忽视了。
哗啦啦……
冒着蒸腾热气的洗澡水驱赶了湿黏的寒意,她在捋起头发时,感到耳垂一痛。
她忘了。
刚被穿刺过的地方,大约是不能沾水的。
夏末雪调制的红糖姜茶过于浓郁,让本就不喜欢姜味的苏忆秋苦不堪言,她本来想等放凉了几口灌掉了事,但夏末雪坚持这东西不烫口就会少掉大半效力,两手叉腰虎视眈眈,要她不得不小口小口地让味蕾受这细碎折磨。
我如果痛经,宁可吃布洛芬也不喝这东西,她这样想着,随口问道,“小艾她们俩呢?去图书馆了?”
“没,在楼上自习室。”夏末雪之前就看见了她的耳钉,只是没来得及问,“你有耳洞吗?我怎么没注意过?”
“今天才打的。”
“你……那你还敢淋雨,还洗澡,不怕发炎吗?”
苏忆秋从衣袋里掏出了回来路上买的一次性酒精消毒棉签,“我忘了,一会儿擦一擦。”
这一晚她睡得很好,跑步后的疲累,连同胃里暖烘烘的热辣感,让她窝在被子里发了点薄汗,第二天起来依旧神清气爽,没有感冒。
可惜耳洞仍旧是不出所料地发炎了。
她惯常比其他室友起得都要早,蹑手蹑脚地去了盥洗间,她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把摘下来消毒过的耳钉又对准红点塞了回去,同样被酒精擦试过的耳垂惨遭第二次蹂躏,疼得突突直跳。
她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居然有点畅快。